“有什么意思,怪人一个。”
“哟,老二,你这是说谁呢?难得见你这么嫌弃一个人。”魏秋云在屋里的炉子上给谢知礼煎药,这会儿是出来倒药渣的,结果刚一出门就听见了谢知武的话,笑着问了一句。
这种背后说人的话,和自己个媳妇儿私底下说说也就罢了,若不是谷雨非得要刨根问底,其实依着谢志武的性格,根本提都不会提,自然也不可能同魏秋云细说,只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道:“小礼的药煎完了,接下来该是阿嫂的药吧?”
魏秋云点点头,一脸的笑模样。
以前她是非常讨厌熬药的时候散发出来的那股味道的,因为这不仅代表着家里人在经受病痛的折磨,还代表着作为亲人的自己的无能为力。
可现在不一样了,虽然一天要熬两个人的药,但魏秋云乐在其中。
先熬的是给谢知礼治病的药,看着小儿子越来越红润的面色,其实已经说明他们家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候,而给李秀儿熬的安胎药,又预示着他们家即将迎来新的生命,这桩桩件件的大好事,怎么能不让魏秋云开心呢。
三个人说笑了几句,魏秋云将药罐子洗干净,把在王村医那里开来的安胎药倒了进去,一边往里面添水,一边哼着小曲。
突然,一股甜甜香香的味道不知从哪里传过来,萦绕在她的鼻尖,冲淡了中药的苦涩。
“什么味儿?”
“好香啊!”
谢知武和魏秋云母子俩吸了吸鼻子,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哎呀,是我的鸡蛋糕!”
谷雨急忙冲进厨房,刚才只顾着和谢志武说炉子的事儿,把锅里蒸着的鸡蛋糕都给忘了,好在他刚才也只给灶下添了一把火,虽多烧了片刻,好在影响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