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李元樱深深看了眼被绑在刑架上的男人,和自己倒在地上的死士。心里涌起深深的厌恶,将手中看都没看的供词往地上一扔,对纪蓁说道:
“还有你这供词,真是搞笑。别以为盖了双印,我就信你。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严刑拷打逼问出来的,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你们自己胡编乱造的东西。在这里折腾着,给谁看呢?反正我是不信的!”
“南越审讯,自有律法,仙姚殿下这样说话,可是在藐视南越律法吗”
纪蓁淡淡说来,李元樱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她气的口不择言,大骂道:
“纪蓁!你别给我在这里得意忘形。别忘了,你的功劳是谁给,你的爵位是谁赏的!没有我们李家,你算个屁!
竟然还敢拿南越律法来威胁本宫?本宫今天就告诉你,这天下,我们李家就是律法,本宫若要碾死你,根本不需要和你商量,也不需要找什么合理的理由,一根手指就能弄死你!”
“放肆!仙姚你给我住口!”
李元珍嘭的一一巴掌拍在刑堂的桌案上,眉头锁的死紧,看着李元樱道:
“仙姚,虽然我们今日是来查案的。但,这三日是青岩的生辰,你怎可如此粗鄙跋扈?母皇平日里的教导你都忘了吗?还不快向青岩道歉?”
“什么?凭什么让我道歉?”
李元樱顿时不干了,正要闹起来,就见李元珍冰冷的眼光直直的等着她,看的她心底一寒,彻底住了声。却也不和纪蓁道歉,赌气似的去了刑堂的另一边。
李元珍冰冷的目光从李元樱的身上移到纪蓁身上,叹了一口气,道:
“西北是我南越的第一门户,西北防务图泄露,事关重大。无论是不是这两个人干的,都要追根究底,重视起来。
纪蓁低头称是,李元珍的目光似有似无的掠过被绑在刑架上的男人,对纪蓁说道:
“你的供词里说,田富贵用真的西北防务的草图,制作了个假的西北防务图,然后卖给仙姚手的手下,张全盛。”
“不错。”纪蓁恭敬答道。
“可你这份供词上并没有说,那个张全盛为什么要买西北防务图。”
纪蓁笑了笑,道:“确实没写,因为这个问题,微臣希望,有太女殿下和仙姚殿下在场,共审此案,方见公平。”
李元珍点了点头,纪蓁便继续说道:
“东大营的俞将军也来了王府,供词之中若有什么未尽之事,太女殿下可以亲自问他”
“哦?俞小将军亲自来了?”
纪蓁点点头,对守卫吩咐道:
“有请俞将军。”
“不用请,我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就见外面火光一闪,俞伯君身着软甲,大步走了进来。他走到李元珍和李元樱面前,恭敬的躬身拱手,行了一礼,又对纪蓁拱手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