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你猜的不错,他是清醒的。”
“疯的是我。”
女人修长的手臂探出车窗,任烟燃着,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自嘲的一笑:“我亲眼看着……我亲眼……”
她说不下去,眼底渐渐漫上泪来。
周清和拧眉:“那沈晏知到底有没有心理异常?”
傅嵊斜瞟过去:“清和小美女,你觉得我们这些人,哪个能把沈晏知弄到心理科去?”
闻言,周清和语塞。
瞧着他们对那个人的态度,可以明确的推算出那个人的脾气来。
“好,我知道了。”
周清和头大的拍了拍脑袋,叹了口气,就要下车。
“哎……我说的事?”
傅嵊赶紧讨要答案。
周清和回头,翩然一笑:“我只能试试,成不成另说,更何况——”
她想了想,颇为俏皮的冲两人挤挤眼:“沈晏知这个人,可能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样难控制,比如……今天他不是老老实实在医院待了一个多小时吗?”
车门被合上,徒留两人面面相觑,皆是错愕。
傅晚玫缓了缓情绪,不再避讳,直接抽了两口,“这个小姑娘……倒是个有趣的人。”
傅嵊摆摆手,被呛的有些咳嗽:“你不知道,她身世也很坎坷,她母亲做了那样的事,到今在业内被议论纷纷,就算是死了……”
“她母亲是林溪淼?”
傅晚玫诧异的打断傅嵊。
难怪阿晏会早早的占住这个小姑娘,要说利用……怕是谁也不比谁少半分。
“嗯。”
傅晚玫突然又觉得她可怜。
“算了,这么多年过去,东西到现在都没找到,只流露星星落落的边缘品,傅嵊,我倒是觉得……对方给咱们放了个空头支票。”
“啊?空头支票?”
傅嵊瞪大了眼睛。
与此同时,另一边,沈晏知整个人陷在沙发里,低弱的咳着:“我怀疑……罗宾家族的人这么多年放给咱们的,是一张空头支票。”
“空头支票?”
站在窗边的男人回头,露出一张锋芒尽展的脸孔,他盯着沙发上虚弱的男人,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罗宾家族的人耍了咱们十几年,特意在全世界放了一堆假玩意儿,引着咱们跟没头苍蝇似的去找?”
这听起来实在不可思议。
“林旌。”
男人揉着眉心,压着眼眸重复一遍:“你冷静一点,好好想想。”
吹了些风,他只觉得体温又返上来,烧的他浑身发软,连坐着都觉得喘着吃力。
林旌吸了口气,烦躁的在房间内踱步。
“我不相信,老子十几年的心血就这么打的水漂?沈晏知,你知不知道……哎?”
他突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咦”了一声:“不是找到过真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