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在一个草原上,正忙着剥一个动物的毛皮,一手的血腥,被逮个正着。
她若不加入雇佣军,就得接受一只手被砍掉的惩罚,然后被人送到警局。
之所以被雇佣军看中,是因为她潜行的本事,可以说是一等一的,跟踪人和动物无声无息,潜行反跟踪无人能及。
这个长处特别适合在雇佣军行动。
前面有个男人的摩托车出故障了,正在路边修理。
花刺放缓了摩托车的速度,停了下来。
“花刺,你怎么知道那是‘野鬼’?”
那人满手油污,扭过头来问道。
花刺哼了一声:“我熟悉‘野鬼’的‘味道’。”
“有一次,我运一批货,翻过山脊,经过一条小溪,忽然发现旁边竟然有几具尸体,大约有十几个,男女都有。”
“当时下着雨,这伙人在小溪旁的一块石头平台上做饭,还有火堆的余烬。”
“他们一动不动,我仔细看了好长时间,才确定是死人,因为活人绝不会躺得这么安静。”
“奇怪的是,他们身上没有血迹,这也是我很难分辨这些人到底是不是死人的原因。”
“现场有打斗的痕迹。”
“还有几只匕首、一把短枪,甚至有个家伙带了一柄斧头,似乎挺沉的,斧头没有血迹,落在他右手边的位置。”
那人皱了皱眉头:“就凭这些,你就确定是‘野鬼’做的?”
“不,后来我才发现,这些人的手臂上,都有一个钢印,一个骷髅头的钢印,”说到这儿,花刺不禁一阵颤抖,“那钢印肯定是用极细的钢针做的,图案很精致,刺在皮肤上仅仅冒出一点点血,就像纹身一样。”
刚说到这里,山风中忽然传来一两声惨叫,两个人顿时毛骨悚然。
有落叶随着风在眼前飘零,花刺有些局促不安:“这该死的夜晚。”
那人没注意花刺的表情,仍然沉浸在对‘野鬼’的传说中。
“据说,‘野鬼’真的像鬼魂一样,他会无声无息地将人逮住,甚至有些人听到‘野鬼’就浑身发抖、牙齿打颤、两腿一伸就昏了。”
“他的武器据说是冰枪,射出的冰弹如冰锥一样钻进人的体内,寒冷很快就填满身体。”
“冰弹还添加了其他药品,中弹后,过不了多久,人就没有任何力气抵抗,只渴望休息或小睡片刻。”
“到最后死去的时候完全不觉痛苦,只是觉得浑身无力,昏昏欲睡,然后一切渐渐消逝,最后,就像淹没在牛奶里一样,安详而恬静地死去。”
花刺故作镇定地笑着评论:“你把死亡描述得很有诗意,没想到你还有这方面的天份。”
“花刺,我可是亲身体验过严寒的威力,”那人将耳边的发往后抿了抿,让花刺看清他的半个耳朵,那是耳朵冻掉之后剩下的一半。
“两只耳朵,三根脚趾,还有左手的小指,都不同程度地冻伤了,我这算是轻伤,当初我们那伙人,还有活活冻死的。”
花刺微微耸耸肩:“我说,你平时就该多穿两件衣服。”
“等冬天来临时,我至少会多带两件衣服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