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出来后又在伏案回忆，还好穿越过来记忆力不错，虽然细节部分可能记得不全，但总体走向和事件周泰都有把握一一誊写在纸上。

下了班，张主任骑着自行车就带着周泰出发。一路上还交代着一些事情，周泰也一一应下来，毕竟根据张主任所说，他的老领导应该也是当年从战场上退下来，现在可能在某些重要部门担任职务，见面规矩多点正常不过了。

到了一处军区大院门口，张主任在门口登记不久院内就出来一位身着绿色军装的年轻门卫将二人迎了进去，引到一座两层的楼房门口，已经有个人在那里等着了。

“张主任，好久不见啦，领导在里面等着你呢。”

“赵秘书，好久不见，老领导最近身体怎么样？”

两人一阵寒暄。走进屋内，一位穿着白色衬衫，头发花白的老人戴着老花眼镜正在客厅里看报纸，看到三人走进来后，起身笑道：“小张，我可是好久没见着你啦。怎么工作太忙了，忙的连见我老头子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吗？”

“哎哟！我的老连长，这不是向你汇报工作来了嘛，这次我还给您带来了一位优秀的年轻人。”

“领导您好，我叫周泰。”

老领导看着周泰不卑不亢的神态，眼睛也是正视着自己，并没有其他年轻人躲闪的样子。不禁拍手笑道：“小同志很不错，来，过来坐。”

“小赵，去泡几杯茶来。”

几人坐定后张主任从公文包里掏出了周泰的稿纸，咧嘴笑道，“老领导，这是周泰写的一部小说，我觉得写的不错，好些地方就和您当年和我们说的一样，我今天故意带过来您给指导下。”

老领导也不说话，接过稿纸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整个客厅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听见指缝间的纸烟燃烧和偶尔三人喝茶发出的声音。周泰也是正坐在椅子上，眯着眼，不知在考虑什么。

过了很久，老领导放下书稿，看着周泰说道：“小周，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到要写这么一部小说的吗？”

周泰随即把早上和张主任说的那番话再次讲了出来。老领导静静地看了他几眼，然后面带笑意地回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咯！”

“你的这部小说目前在市面上还没有类似的着作，里面虽然还有些细节值得推敲，但是瑕不掩瑜嘛，我觉得只要是符合主流的，能引导大众的，都是值得发表的。”

听到老领导的肯定，周泰赶紧躬身回道：“谢谢领导的厚爱。这也是我第一次写小说，很多不足还望领导批评指正。”

老领导从桌子上拿起一根烟，掏出火柴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地靠在了沙发上，吐出的烟雾隐隐约约笼罩在他的脸上。只听他语气沉重地说道：“本来很多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想着以后就随我们这帮人埋在土里了，不过今天看了你的小说，听了你说的那些话，我觉得你那句话讲得不错，英雄可以无名，但人民不可以不为其发声。

那我就说一说我以前那些事情吧，希望能对你有启发。”

···

伴随着老领导不疾不徐地絮叨，三人都仿佛沉浸在了上海滩的那段峥嵘岁月，只有周泰偶尔会掏出笔在纸上记录，随即又侧着头认真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