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宣读判决后,阎埠贵当时气得脑袋嗡嗡的,精打细算了一辈子,临老了以为能捞上一笔,没想到却是如此收场。阎埠贵感觉昨晚上叹的气,比他一辈子叹的都多,仅仅一夜,本来花白的头发却显得更加苍白了。
刘海中更不堪,听到消息后当场就气得偏头疼发作倒在了地上,还好工商局立马找了个医生给他按摩治疗,今早上才缓过来些。不过局子里也不让待在里面了,教育了一番就赶紧打发他们回家拿钱,就怕一个意外死在了局里,那不是黄泥巴掉进裤裆了,至于几个年轻的还是老老实实在里面等着好了。
几人才走进大门,眼尖的住户们都发现了,纷纷围上来问东问西的,“散了吧,散了吧,昨晚的事就是一个意外。”阎埠贵不想把事情泄露出来,被众人当做笑柄,只能强装着镇静把住户们打发走。
刘海中却是一言不发,面色如水地回了后院。
看着两位大爷如斗败的公鸡一般低着头回了家,大家又聚起来咬耳朵。
“肯定出事了,要不两位大爷不会像死了爹一样,什么都不说。”
“对,你看刘海中平时在院里指指点点的,这会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你没看他脸上就差写了三个字,别惹我吗!”
“呸!报应!让他平时这么嘚瑟,挣点钱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这下好了吧。”
“天狂有雨,人狂有祸,不是自己的早晚都要败出去。”
“嘘!小点声,二大妈出来了。”
这边三大爷回到家里,坐在屋里的三大妈看到阎埠贵平安回来,惊喜地说道:“老阎,你没事吧,昨晚可吓我了!”
闫埠贵却懒得回话了,如行尸一般回到里屋,就这样笔挺挺地倒在床上,面色苍白,像是老了几十岁一般。
“老阎,孩他爸,你没事吧,”三大妈看着当家人一言不发进了卧室,也跟着走了进来,站在床边担心地问道。
“你把床底鞋盒里的存折拿出来。”阎埠贵吩咐道。
“好嘞!”三大妈赶紧弯下身子把鞋盒拿出来,打开,将里面用麻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存折拿了出来,递给了阎埠贵。
阎埠贵用手抚摸着泛黄的老存折,眼里满是不舍和挣扎,最后还是交到了三大妈的手中,“去把里面的钱取出来吧。”
“取多少?”
“全部!反正里面也没多少钱了。快去吧,去了之后交给工商局。”交待完之后,阎埠贵闭上了眼睛,长长叹了一口气。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三大妈拿着存折追问道。
“听我的赶紧去吧,晚上回来再和你说,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行,那你休息吧,我走了。”三大妈看着阎埠贵紧闭着双眼不想说话的样子,只能忍住好奇,拿着存折走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