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竟敢利用神明!真是胆大包天!”
旧枫丹科学院,芙宁娜气不打一处来的望着面前的那维莱特和克洛琳德…克洛琳德已经准备离开去收网了。
奈何芙宁娜跑过去挡住了她的路。
“你们告诉我,我猜的没错吧,你们早就发现我在帮他,所以…所以即便是计划你们也是背着我偷偷制定的,你们…太卑鄙了!!”
“水神大人…这是为了能够成功抓捕那作恶多端的大盗,至于欺瞒神明的罪责事后我们自会领罚。”
克洛琳德对着芙宁娜低了下头歉意的行礼,而后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这回没给芙宁娜拦住他的机会。
“为什么,为什么就非要把事情办到这样的地步,就一直保持曾经的样子,不也挺好的么?”
“芙宁娜女士,建立在欺骗之上的安稳与美好终究是虚假的,也是对那些受害者的不公,我作为枫丹的最高审判官,自然也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那维莱特虽不太知道为什么最初还在恐惧大盗的芙宁娜,在自己不知晓的时候成为了他的朋友,但是不论他的过去、身份,亦或者有任何苦衷,只要曾犯下罪孽,就必然要接受最为公正的审判。
“身为正义之神…我想你应该比我更加懂得这些道理。”
“…是,你说的我都懂,我…我生气的只是你们不对我诚实罢了,没什么…”
那维莱特的话让芙宁娜暂且冷静下来了。
他说的没错,即便有再多苦衷,犯罪就是犯罪,那曾经无辜死在喻水手中的冤魂以及他手中的血腥与罪恶不会因为他的悲惨而消弭。
只是他觉得,这样对莱欧斯利和他是不是都过于残忍了些,还是说…这其实就是喻水最初选择和莱欧斯利产生联系的时候,就一直在等待的一刻呢。
还是和他相处的时间太少了…如果能多有些谈心的时间,芙宁娜觉得自己或许能彻底看清喻水的内心。
“走吧,那维莱特,一起去看看这场戏中戏的终幕,该是什么样子?”
“嗯,正有此意。”
……
灰暗潮湿的地下机械工厂之中,随着高筒靴走在钢铁地板上的一步步从而传出的一深一浅的响声,应和着水管上水滴落入浅洼的叮咚,喻水行走在这片黑暗的空间。
他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一种难以言述的心理状态,没有任何慌乱以及无措,反倒是前所未有的冷静和…轻松?
毕竟这里的一石一水都是如此熟悉,曾经与莱欧斯利共困此处的曾经好像还历历在目呢。
「公爵先生…究竟是什么支撑着你在我每一次行动,都追在我屁股后面的,都多少次了…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罪犯问一个执法者为什么追自己?年度最佳冷笑话非你莫属。」
「屁的执法者,你一个典狱长跑出来抓犯人,不就是狗下水抓鱼多管闲事吗?别否认了,你就是在好奇罢了,你跟我好奇你的生活一样好奇我的一切,什么痛恨什么正义,你就是想把我从里到外都扒个精光然后丢进你的梅洛彼得堡!」
那时候正在与莱欧斯利一起寻找生路的喻水走在他前面,遮着自己的半张脸语气轻松地就好像在和自己的老朋友对话。
那是他们之间曾经少有的心平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