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水转身拿起那把之前被他霸占的莱欧斯利的小提琴,这回他来到禁区里面把这小提琴带下来了,可能是因为心里面早就暗暗想好,想要在这里演奏一曲了。
为曾经无声发生的所有秘密,为自己还看不到尽头的未来命运,亦或者是为了与那人得来不易的感情,上次演奏还是在歌剧院里面。
这回喻水拉奏的曲子名为《向死而生》,枫丹历史上某位不知名的艺术家创作的…他一定是个名不见经传不得志的艺术大师,以至于到如今也只有寥寥几人得以知晓这首曲子。
就好像是在歌颂如今在胎海面前的自己,歌颂着意外诞生的灵魂。
此时此刻,在那位于欧庇克莱歌剧院的遥远的彼方,把自己藏在谕示机内部的芙卡洛斯通过这无处不在的万水,得以听见这来自于喻水的独奏。
“所以我就说,你应该来歌剧院里面当一位演员或者演奏家,当隐匿于暗处的大盗到底还是有点屈才了。”
往后说不定会有机会呢?
芙卡洛斯在无人的空间里孤独的微笑,转身伴随着万水中传来的提琴声,翩翩起舞起来。
之前在审判中为喻水断绝深渊之力的那些律偿混能,都是在那场审判之中收集到的…人们的情绪随着一桩桩事件的推进而逐步高昂。
没有用哪怕一点芙卡洛斯过往五百年积攒下来的能量,因而…她所计划的时刻,不日将会到来。
芙卡洛斯练习着将要在那时表演的舞蹈,她要为自己编排一场虽然没有观众却无比盛大的退场,不过若是有他在,保不准会有什么转机。
……
一场独奏就此结束,喻水优雅立于胎海面前,缓缓放下自己的小提琴,毫无意外的听到了来自于自己身后的清脆鼓掌声。
“哈~我可以把这理解为你无聊解闷的方式么阿喻?不管什么时候,你的演奏总是一如既往的动人。”
“夸我?没回报的哦。”
喻水转身看向独自来到这里的莱欧斯利,伸手替他去整理了下领带,看着他满身的热气和红润的脸颊,就知道这家伙绝对是刚从全力斗技场回来。
“斗技场里又出什么事了吗,犯人们还真是层出不穷的给管理者找活干啊。”
“哈?别忘了你现在也是犯人之一,虽说身份特殊嘛…没什么大事儿,不知道是谁把警备机关的禁制解除了袭击斗技场,我刚好路过就酣畅淋漓的打了一场,至于幕后黑手还没找到呢。”
“啊…对对对,我都差点忘了,现在的我不是公爵助理监狱二把手,而是被公爵暗中监禁起来的重量级犯人…去看看那个表盘吧,指针就快到红线了。”
喻水话语里面没什么担忧的情绪,就只是很平静的诉说着这个情况,莱欧斯利绕过他走到栏杆边缘,探出头往下望。
“…再这样下去,也撑不过一个月了吧?”
“找好解决办法了吗,要不找那维莱特那家伙来帮忙?”
“再说吧,特巡队来梅洛彼得堡的时间已经确认了就在明天,你还戴着你那个人脸面具去凑凑热闹么?”
“不去了吧…我跟那夏沃蕾八字有点不和,过往三年除了你就是那家伙抓我抓的最频,估计会被认出来的。”
喻水直截了当的拒绝了莱欧斯利的邀请,他也没再多说什么,示意想要离开这地方了。
喻水跟着他一起走,带着小提琴…临走的时候,转身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那仍旧紧闭的原始胎海闸门。
闻得到那股浓郁的胎海水气息,但是感受不到那些源海的力量了…他表面上一切如常,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今自己真实的状况有多差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