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讨会顺利结束,大家各自回房,准备晚上的欢乐会。
而季冥往电梯方向走去,按下顶层数字键。
叮——
电梯门打开,男人长腿阔步,径直朝总统套房走去。
他不敲门,一把推开厚重的大门。
“女人就像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我看呐,阿辰你的想法可不比女人少。”
人未到呢,声先到了。
随后,悠哉坐在椅子上,疑惑问,“怎么了?为什么不出席?”
宴北辰对着文件比了比下颌,眼神仿佛在说:公务缠身。
“忙又不是一两天的事,出发的时候怎么不忙?不处理难道还有人敢说你不成?”
季冥忍俊不禁,调侃道:“你现在对我边界感很强,都不跟我说真心话了。”
宴北辰抬眸看向他,扬了扬眉,声音低沉悦耳。
“你变幽默了,巧舌如簧,我以前认识的阿冥可没这么会说笑。”
“人都是会变的,不过,不知道你变了,还是我变了。”
宴北辰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异样,觉得他话里有话。
沉吟几秒,便道:“行吧,我跟你坦白,其实我过来这里藏有一点私心。”
闻言,季冥的背脊顿时一僵,好奇问:“什么私心?”
“是为了陆家那私生女。”他咖啡抿了口,靠在椅背上,轻描淡写说:“我名义上的太太,她是天乐新来的美术老师。”
“什么?”季冥眼底掠过诧异,然后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陆初月?”
他并未回应,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
季冥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锅,过了许久才回过神,语气平静说:
“原来如此,我对她身份一直挺好奇,只是没想到她是陆建业二女儿。都怪我那时在国外出差,不能参加你婚礼。”
“不对,我记得当初你说她是心机女,贪慕虚荣的坏女人。现在看来,陆老师好像不是死缠烂打的坏女人。”
宴北辰轻轻嗯了声。
回忆那天她被下催情药,难受要死掉似的,却不肯向自己求欢。
思及此,眸光一沉,轻声呢喃。
“的确不是。”
他话音一落,季冥身形一顿,眼底划过一丝顾虑。
“阿辰,你该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喜欢?”宴北辰交叠着双腿,仿佛听到天大笑话,“只是...有点好奇,和喜欢还差十万八千里。”
季冥看他表情淡了下来,霎时间有些猜不透他心思,也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
“不喜欢就行。”
季冥单手扣上衬衣袖扣,推了椅子,站起来就要走。
突然想到什么,转过身道,“阿辰,有一件事,希望你不要忘记,陆初月是陆建业的女儿,而陆建业是害死乔家的凶手。”
宴北辰目送他走出房间,站起来,矗立在落地窗前,眼神跟淬了冰一样,毫无温度。
豁然间,乌云散去,被雨水滋润过的大地,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大地上镶嵌着一颗颗亮晶晶的钻石。
若烟!
宴北辰想起三毛的一句话: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
他有多久没想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