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殷听了黄观的讲述,也是大为震惊。
谁也搞不懂朱允炆为什么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心中有谋略了,遇事有主见了,甚至,都开始启用以前完全不信任的人,像徐辉祖。
“黄大人,你认为,徐辉祖值得信任吗?”,梅殷问道。
“哎,我也不知道,但是皇上现在有皇上的道理,那天布置完所有任务后,皇上专门和徐辉祖聊了好长时间,如果皇上不信任徐辉祖,或许也不能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吧?”
“这倒也是,可我还是担心,所以,我计划让我的两个儿子一刻不离地跟着徐辉祖,防止意外”
“驸马考虑周全,如此甚好”
“黄大人,刚刚听你讲,皇上现在忠臣还是佞臣,心里都有数,这次和你去济南的那个王敬止,肯定是忠臣吧?”
“驸马,你还真别说,皇上的眼光真的很独到,这个王敬止,是建文二年的榜眼,现在是翰林院修撰,如果不是这次去济南,也不会认识这个人,其实他应该是状元的,只因他长相丑陋,皇上便把他刷到了第二名,可不知为何,皇上如此信任他,前几日,皇上还专门给他道了歉......”
“道歉?皇上怎么可以给别人道歉呢?”
“驸马,其实这几天,皇上给很多人都道了歉,给我道歉,给王敬止道歉,给魏国公道歉,给惠妃道歉......”
“惠妃?”,梅殷大吃一惊,他知道惠妃就是黄观的小女儿,而且是皇上口中的不祥之人。
“对,就是我的女儿,驸马可能也听说了,传言我女儿被黄上说是不祥之人,可是现在皇上......我真是搞不懂”
“皇上果真不一样了,太祖庇佑,真是太好了,哈哈哈”
“大明幸甚”,黄观不由地感叹道。
......
梅殷和黄观二人聊得热火朝天,如果不是黄观身上有重要的任务,明天还要早早启程赶路,梅殷真想和黄观彻夜长谈。
第二天,梅殷再次见到徐辉祖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昨日的疑虑。
即使有疑虑,有梅顺昌和梅景福跟着,梅殷也放心,毕竟,这二十万大军,是借的淮安的兵,徐辉祖是外人,梅顺昌和梅景福才是实际控制军权的人。
对于梅殷这样的安排,徐辉祖没有任何异议,这么安排无可厚非,徐辉祖理解,这也说明,梅家对皇上的忠心。
二十万大军开拔,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黄观和王敬止见双方没有问题,二人为了赶路,便提早离开了。
黄观和王敬止身上的任务十分艰巨,为了表达对他们二人的敬意,梅殷足足送出十里路,才彼此挥手告别。
徐辉祖有梅氏兄弟二人跟随左右,也暂时取得了梅殷的信任。
徐辉祖根据朱允炆的布置,和梅殷商量,部队秘密开拔,昼伏夜行,也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朱棣狗急跳墙。别还没到徐州,便遭到伏击,那样可就扰乱了皇上的计划。
对于徐辉祖的想法, 梅殷支持。
当天晚上,二十万大军从淮安开拔,大军昼伏夜行,六天后,秘密进驻徐州和宿州。
没有攻城任务,徐辉祖现在的任务便是,切断北平和朱棣的一切联系,不能让铁铉攻打北平的消息传到朱棣的耳朵里。
所以,徐辉祖一进驻徐州,便在徐州沿线,不管是大路,小路,还是羊肠小道,直线布置了密密麻麻的岗哨。
徐辉祖进驻徐州的消息,第二天便传到了朱棣大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