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攻城,皆是先派细作入,摸清城中布防图,攻城之时有大用。”
“今朝士卒计人数,相比昨夜少三十,非是逃难即细作,只怕城中刺客隐。”
蒋故事吞咽口水,忽略颈上凉嗖嗖,疾步向外唤士卒,寻找秘处好藏身。
“他是奸细!”
大浪催忽然开口,佑白虎闻言眯眼。
“此话何解?”
大浪催摊开掌心,佑白虎低头细看,但见二字是退走,竟不是之前退赵。
“提笔刻意缓落划,横平竖直看不差,唯独最后这两笔,空挥过后细作拿!”
佑白虎摊开右手,其中赫然是退赵。
“莫非我也是细作?”
“不,你不是!”
大浪催斩钉截铁,这倒令他不由愣。
“一切自有天权衡,阵营相同责不同,我自幕后计谋定,壮士退敌阵前冲。”
言罢转身,仿佛又想起什么,侧头开口又提醒。
“小心防备申净冰,她肯定尚未出城。”
目送大浪催离去,佑白虎看向掌心。
逢人莫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这句话脑中一闪,佑白虎径自而出。
梁城西侧一民宅,大浪催推门而入。
长剑出鞘架脖颈,看清来人缓收回。
“看来你眼比剑慢,否则你不会出剑!”
大浪催开口调侃,申净冰还剑入鞘。
眼见她不肯开口,大浪催无奈摊手。
“试过了,两个人都有问题,可能都选了赵军。”
申净冰眼眸一动“佑白虎进献宝刀,如今身居将军位,今夜是否先杀他。”
“不急,我猜他们的任务无非有二。一是杀革离,二是迎赵军。”
大浪催走到桌旁,自顾自倒了杯茶。
“咱们没走墨家线,革离生死无所谓。”
“至于迎赵军入城,赵军本就会进城。”
“你是说?!”申净冰眉眼一动。
“他们如今刚上位,城中多有耳目盯,想要动作不可能,必然以守城为先。”
“如此一来,该布置的就布置,按照原着剧情走,多杀一些赵军卒,你我军功先到手。”
城外,西二十里小树林。
三十流民林中歇,为避战火夜逃遁,怕遇大军择小路,且行且看避赵军。
赵国大军远处来,十万大军延数里,旌旗招展迎风咧,流民噤声各自躲。
忽有婴儿醒啼哭,众人心揪忙上前,孩子母亲哄不好,生父夺过怀中捂。
步军为主行进缓,待到尽过母上前,夺过孩子掀被看,脸色铁青气早断。
儿死母悲血泪飙,撕心裂肺嚎声飘,赵军斥候去复返,反抗流民毙五人。
城外,南十里赵军大营。
巷淹中身居主位,和颜悦色见流民。
“我等讨燕经此处,有心在梁国买粮,不料梁王竟妄断,以为我等要夺城。”
“你等皆自城中出,城中之事知多少?”
眼见流民无人答,先锋将高达起身,抽出随身青铜剑,就近斩杀一流民。
“昨日城中来五人,其中有墨家来人。”
“还有什么阴阳家,兵家和个开屁家。”
“道家那人夜谋反,杀了牛子张将军。”
众人三言四语急,城内情况揭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