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韩珍晴出言打断。
苟兹言语一滞,刚要开口发问,姒忘忧举杯相邀。
一杯水酒,热流入腹,直到此时韩珍晴才悠悠开口。
“苟公子所说,其中并无梁国。”
“梁国?!”苟兹端着酒杯一怔,数十息后方才反应过来。
“你说的是哪个梁国?”
“便是燕赵之间的那个梁国!”
姒忘忧开口提醒,苟兹这才有些恍悟。
“此国早前名中山,先君并非华夏人,据传是白狄所建。”
“当年被赵武灵王所灭,其国主迁居赵都,旧城大火焚毁,只剩断壁残垣。”
“二位姑娘说的这个梁国,请恕在下不知,或许是哪方豪杰拥兵自重,想与众大国掰掰手腕。”
尚未探清二女来历,苟兹说的比较保守,三人攀谈许久,苟兹知无不言。
夜深人眠驿房内,二女辗转久难睡。
“忧忧,你是否察觉此事蹊跷?”
韩珍晴试探开口,姒忘忧轻轻翻身。
“在梁国时便觉不对,我刚下蛊虫,城中便下令饮用开水,针对之意不言而喻。”
“此话有理,按说此地之人不识蛊虫,除非是。。。”
“被选者!”姒忘忧咬牙起身。
韩珍晴缓缓坐起,黑暗中四目相对,看到彼此眼中光。
“此前早听人言,可在灵墟之中借势,甚至能成就一番霸业。如此看来,此人倒是有些手段。”
“可今日你也听苟兹所说,梁国小弱,倘若大国用兵,一战便可将其踏平。”
“那如果,咱们在其中做些手脚,为梁国打开局面,是否便算完成隐藏任务!”
姒忘忧说完起身,在屋中来回踱步。
“入城所见之军粮!”
韩珍晴起身开口,二女相视一笑,趁天黑悄然离开驿馆。
转天阴雨,连绵三日,军粮难运,道路泥泞。
邯郸城中多病者,上吐下泻卧难起,医馆人满郎中忙,全叫权贵请家中。
赵王不在,上卿领政,眼见疫起,遍请明医。
药石无用,多有死者,邯郸城哀,家家缟素。
雨过天晴,民夫省力,行间嗅腐,军粮败衰。
前方无粮,一日三催,运到途中,尽皆发霉。
赵王坐镇灵寿等,各地粮草运来迟,不足三日粮官报,粮食腐败生白霉。
帅众检查众粮仓,腐粮如酵现酒香,此等军粮难堪用,无奈征夺百姓粮。
值此赵国内忧时,燕军扶灵回蓟城,大王殡天行国葬,传承之事众臣议。
老将军腾伯常传大王口谕,令慕容胖虎登基为王,带领燕国走向富强。
燕帅姬无双一系否决,两帮人在燕王殿中唇枪舌剑,直至最终拔刀相向。
公主姬飞儿抽飞燕刃,言其父王临终所托,授予慕容胖虎燕王位。
慕容胖虎当机立断,不待姬飞儿话罢,单膝跪地请公主称王。
公主虽是女子,名正言顺可继大王之位。
腾伯常亦心许之,带领众臣恳请公主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