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白虎放眼望去,水波堂外立二人。
老者蓝衫似陈旧,浆洗百遍色自丢。鹰眉凤眼仙人鼻,五官柔和似老妪。
少年憨憨抱长枪,歪头打盹喘息匀。偶尔吧嗒几下嘴,涎液牵丝垂似绦。
如此二人前后立,遥对堂中数十人。
柳如烟勉强抬头,其余人缩脖垂首。
佑白虎试探迈步,许是称号起作用,迈步虽沉却成行。
悄然走到队伍后,众人未觉有人来,老者眸动无声盯。
佑白虎拱手一礼,算是打了个招呼,凑到羊咩咩身旁,这才小声开口询问。
“这位大爷是何人?带娃上门意何嗔?不言不语空对望,莫非媳妇家不回。”
声音不大奈何静,众人回眸妄语人。
老者闻言气势滞,柳如是趁机开口。
“任老将军殿中请,有事无事晚辈敬!”
任立静斜了一眼,佑白虎闪身藏躲。
柳如是转身一引,众人让出条进路。
气势可鼓不可泄,再凝已难尽全功。
任立静踏步而入,自信优雅且从容。
身后少年自动跟,丝毫不耽误瞌睡。
望着老少入殿门,佑白虎侧头凝望。
本以咩咩会介绍,岂料她转身就跑。
“(☉_☉)唉?什么情况!”
四字出口院中空,只剩佑白虎孤零。
探头窥探殿门内,幽幽声响落耳中。
“小白,去沏壶好茶,再备点糕点款待贵客!”
得,我说怎么都跑了,是担心被抓壮丁。
“茶点倒也不必,让他进来回话!”
殿中传来老者声,中正平和底气宏,柳如是开口招呼,佑白虎这才进门。
任立静目带审视,柳如是起身介绍。
“这位是长生剑主任老将军,他同时也是三山关的主将。”
长生剑佑白虎不知,可说到三山关他却心如明镜。
懵国北临沧海,海中有山三座,名曰鹏程、鹤翔、凤栖。
三山相邻铁锁连,金石筑桥海域圈,内练水军捕鱼货,外御海寇沧澜间。
佑白虎单膝跪地,左肘放于左膝盖,横于胸前至右臂,右手成拳面触地,标准军中参将礼。
“嗯,以前在军中效力,难怪不惧杀伐气。”
任立静点头赞许,右手微抬人缓起。
殿中气氛稍缓和,柳如是暗松口气。
“小白,任老将军为任浩瑟一事而来,你当时在场,将情况详述,勿要有所隐瞒。”
佑白虎闻言一怔,不知这话该直听,亦或是反过来听,领导说话有深意。
任立静凤眸微眯,丹凤眼中起杀机。
我就当她是直意,毕竟现杀不管埋。
佑白虎一五一十,将前因后果复述。
此番经过早知晓,任立静眉头微挑。
“侯德柱身在何处,为何不在净灵司?”
“阴差阳错机缘巧,烈焱堂有件案子,牵扯他的旧相识,请他同去稍斡旋。”
柳如是话音刚落,朱乓乓冲进大殿。
“旗主,那老家伙走了吗?我把食堂师傅们都喊来了,还牵来几头牛壮声势。”
佑白虎回头看去,老黄牛满脸懵圈,小花牛环首四顾,大黑牛抬蹄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