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份野猪的收入,年前的日子容罗没有再踏足山上,倒是河边和村子里的人去了不少次,什么凿冰捉鱼、什么在冰上滑冰之类的,这个节前容罗可谓是玩的十分开心,当然罗沐是不开心了,不过也没办法,谁让她是一个大肚婆那,只能站在河边望河兴叹。
随着春节的一天天来临,村子里也热闹起来,到处都是跑闹的孩子和小鞭炮声,不过容罗一家住的远,倒是没有被声音给打扰到,不过老村长一家就没那么幸运了,面对一众淘气的孩子,新出生的孩子总是被半夜惊醒。
弄得老村长是无奈极了,毕竟其中还有自己的孙子,只能口头说几句,也不能拿这帮子孩子怎么样。
好在春节过的很快,等除了正月许红英也出了月子,总算是能下地带孩子,这让劳累了整个春节的罗母彻底地松了口气,没办法作为一家的女主人,既要帮着待客又要照顾儿媳以及新生儿以及小孙子,至于老村长和罗老大,那也是被罗母指挥的忙的团团转,但是以前毕竟没有做过,难免做的慢以及不好些,这让罗母每天的唠叨声不断,弄得老村长和罗老大的面色也不好。
以至于出了正月,容罗和罗沐再次登门的时候,看着一众人菜色的脸极为的诧异,直到罗沐从许红英的嘴里知道事情的始末才明白过来,顿时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良久之后慢吞吞地挪到罗母一旁,“娘,你辛苦了。”
惹来了罗母没好气的白眼,“知道我辛苦以后就让我少操点心”,话音落下床上的小家伙就哭闹了起来,声音嘹亮的让容罗和罗沐始料未及,倒是其余人已经习惯的差不多,罗母面色平常地上前将床上的小人儿抱起来轻声哄着。
看着罗母那刻意压低声线温柔的模样,容罗还有点不适应。
等从老村长家回去的路上时,容罗还在感慨这件事,“娘这温柔还真是少见。”
“那是,也就是对着孩子,至于旁的那都是大嗓门,说实在我们小时候都很少见”,罗沐很是赞同地点头,“果然隔辈亲就是不一样。”
“咱们家的出生后,估计也要麻烦娘,也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忙的开”,说着容罗担忧地看了眼罗沐那硕大的肚子,“再过两个月就要生了吧。”
闻言罗沐掰着手指算了算日子,“按照医生交代的预产期还有两个月,若是提前的话估计也就是下个月的事情了,到时候我嫂子家的差不多百天,我多带点东西过去,这样我娘也好帮把手。”
“行,钱都在你那,你完了当着嫂子的面给娘拿点”,说起给丈母娘钱容罗并没有反对,反而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刚才爹说的你听见吗,看那样子罗舒那一家子过了二月份就要过来盖房子了,正好赶农忙之前搬过来,我记得她家男人不是排长吗,怎么不随军啊。”
“随军不了,他娘的眼睛不好需要人照顾,听说还收养了一个战友的孩子,今年要送回来”,说起前未婚夫罗沐的神情很是平淡,仿佛在讨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不过他们怎么想起来搬过来了,他们不是在村头那边有房子吗”,刚才没听全的罗沐对于对方搬家的原因很是 不解。
倒是容罗听了个全,当即解释道,“听爹的话是因为年前的那场大雪把房子压塌了,然后趁着这个机会就分家了,罗舒一家被分了出来,他大伯将瞎眼的老娘也分了过来”,当然私下里容罗更倾向于对方是想要住的距离罗沐更近一些,这样也好用自己的好生活衬托罗沐的悲苦。
不得不说容罗真相了,藏在云端的天道听着容罗的心声,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而他一旁的小世界的天道则是一脸纠结地看着这个入侵者,“这样真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