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的记性看样子不太好”,李子濯一声轻笑,随后顶着容罗困顿的神情自我介绍道,“我叫李子濯,是三郎,二嫂可唤我一声三郎。”
闻言容罗了悟,没什么感情地低头道歉,“抱歉,我眼神不太好。”
“看出来了,不仅眼神不好,就连记性也不好”,李子濯一个箭步窜进马车,高大的身形让原本就狭窄的车厢更加的拥挤了,容罗没啥感觉,反倒是连清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貌似想要出去但又有些担心容罗。
李子濯把连清的动作眼里,当即和气道,“放心吧,在怎么说你家小姐可是我二嫂,我不会伤害家人的,而且娘临走前也留了口信,若是二嫂求助,我怎么也要帮一把的。”
“多谢老夫人”,容罗低头道谢,“不知三郎可有什么事要嘱咐。”
“嘱咐倒是说不上,就是提点一下二嫂”,李子濯耸了耸肩,"荣家二小姐死于一场大火,如今活下来的人不能是容家二小姐,当然也不能是我李府的二少夫人,所以小姐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所以这些话里的潜在意思是在警告自己不能暴露身份牵扯到李府?容罗觉得自己秒懂,当即也不用对方再说什么,而是肯定地点头保证道,“三少爷,你放心,我不会牵扯到贵府的。”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累人,李子濯对于容罗的反应很是满意,当即一副地主之谊的模样表示道,“既然如此,以后我叫称呼你为容姑娘吧,你们在西北的住处我已经让人安置好了,与我家一墙之隔,虽然只是一进的小院子但也足够你们主仆二人住了,至于那两个婆子,京城那边自由人料理。”
说完李子濯深深地看了眼容罗便转身跳下了马车。
待其走后,连清大大地喘了口气,容罗见状不由得挑眉看去,“他这么吓人吗?”
连清点头又摇头,解释道,“小姐深居简出的不知道,李府的这位三少爷可是一位少年将军,人人都说其深得威远将军身传,虽然是下面最小的儿子,但是以后是要继承威远将军府的,可谓是少将军那。”
“是吗,那大少爷那”,容罗闻言有些好奇地问道,谁知道连清一听老大的名头就撇嘴摇头,很是看不上地解释道,“大少爷那可真就是一个败家子,吃喝嫖赌,要不是将军压着只怕连将军府都能输出去,所以当年才有人传闻说是二少爷要继承,可惜天妒英才,许是二少爷太过优秀早早地在战场上受了伤后来身亡。”
“天妒英才吗”,容罗喃喃自语,下意识的掀开帘子的一角去看那马上的青年。
青衣黑马端的是风流肆意,洒脱的让人好生羡慕,从未骑过马的容罗莫名的想要去接触那从未接触的新鲜事物,好在她最终还是按耐住内心的激动与迫切,强忍着让自己放下了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