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生活似乎一点都未因为拨浪鼓的到来而掀起波澜,容罗的生活似乎并未有任何的变化,依旧是朝起暮休,比起去年的绣活,今年则是多了一个铺子,依照门房而建,足不出户就可以开门做生意,不过比起其他的绣品铺子,容罗和连清的铺子略小一些,但好在绣品精秀,倒是招揽了不少的客人。
随着寒来暑往,清容记的绣品越来越出名,而容罗和连清的口袋也越来越鼓,家里更是多了一个做饭的婆子以及一个打扫洗涮的丫鬟,而容罗和连清也彻底地甩了手,以后只需做绣品即可。
不过为了自己的眼睛,容罗并没有让自己和连清大包大揽,同样的也收其他绣女的绣品,以此来增加柜台的展品,对于不同的消费等级有着不同的绣品可以选择,倒是打出了不小的名声,而由于容罗给出的价格极为公道,倒是引来了不少的长期合作伙伴。
寒来暑往,一年又一年,不知不觉中容罗已经来到青州四年了,而宫中的小皇子也三岁了,这一年威远将军府回京述职,临行前李子濯再一次登了容罗的大门。
“我此次回京,你可有什么信要往回带”,李子濯自来熟地坐在椅子上,环顾四周赞叹道,“如今这屋子倒是收拾的雅致。”
“终归是托了少将军的福”,容罗恭维道,“要不是少将军罩着,我们也不可能再次如此安逸。”
对此李子濯倒是不以为然,“还是你自己立得住,不然就算是我给你一座金山你也守不住,不过言归正传,此次回京只怕每个三五个月很难返回,你离京如此之久,可要给你父亲写封信。”
容罗闻言想也不想就摇头拒绝了,“不了,容府的二小姐早已经死在四年前的大火里了,如今活着的不是容家人,所以这信就没必要了。”
“你倒是狠心”,李子濯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的容罗,“真是看不出你的心竟然比男子还硬。”
“少将军说笑了”,容罗故作听不懂对方言语里的嘲讽,只道,“在下提前恭祝少将军此行顺利。”
“定然会顺利的”,李子濯言中有意,可惜彼时的容罗听不懂。
只是在李子濯离开的三个月后听到了暴乱的消息,而李子濯的回京述职也变成了清君侧。
上面的皇帝换了,百姓的生活依旧,毕竟那个位置离他们太远了,他们只关心与自己切身相关的一切政策的变动,随着新帝的登基,再一次迎来了大赦天下和科举考试。
哪怕是最偏远的西北都刮起了一阵考试的风气,书店的书籍供不应求,而青州大大小小的绣庄也都多了不少做衣服的单子,同样的容罗这里也赚了个盆满。
“听闻小皇帝才三岁,太后垂帘听政,容家可谓是鸡犬升天啊”
站在店门口,听着外面的议论声,在听到小皇子的年龄时,容罗和连清不约而同地竖起了耳朵。
只见外面的那对学子继续说道
“太上皇被奸妃所害身重剧毒,还妄想李代桃僵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