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无论是哪一方的胜利都会让她痛不欲生,哪怕她贵为万人之上的皇后亦难逃其中。
新的一年,随着太子妃的喜讯传出,太子的地位更加的稳健,哪怕文王来势汹汹,也丝毫没有动摇太子在皇帝心中的位置。
对此文王丝毫不气馁,依旧扩张着自己的势力。
从前远离朝堂只想做懒散王爷的文王,不发力则已,一发力简直是惊人,更别提来自帝王的圣威难测,一时间竟然隐隐有压过太子一头的架势,而这样的变化被满朝文武看在眼里,表明虽然依旧风平浪静,但是私下里却是隐隐有什么东西在改变。
不过比起站队来,更多的人则是观望,在观望两位皇子的能力,亦是在观望来自帝王的态度。
而文王的这种改变,最先收到冲击的乃是太子,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一向对自己恭敬有加的弟弟竟然敢背弃自己,怒气填胸的太子将书案上的的摆件笔墨一扫而光,激励咣当地都掉落在地上,惹得门外伺候的下人们纷纷低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如此以下犯上”,仿佛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带着森森的怒意,但更多的是对自己权力受到挑战的不安,“来人,去唤幕僚来。”
等幕僚姗姗来迟,书房内已经焕然一新,太子也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情,而刚才此地的凌乱仿佛只是一场错觉罢了。
“张幕僚,文王此事你如何看待”,对于自己的心腹,太子还是很信任的。
张幕僚闻言抬头看了眼太子又飞快地低下头去,道,“殿下,文王此举只怕还是因为上次娶亲之事。”
“啪”的一声,砚台砸在地上,与之响起的还有太子那怒不可遏的声音,“怎么,他还敢惦记孤的侧妃,他想干什么,以下犯上吗?”
“殿下,稍安勿怒,文王此举对咱们也有好处,咱们可以从此处着手对付对方”
张幕僚的话一出,不仅没有得到太子的首肯,还差点被太子的笔墨砸中,吓得他慌忙跪服在地,“属下口误,还请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容清是孤的侧妃,若是她的名声坏了,你以为孤的名声还能好到哪里去,此事万万不可”,太子摆手道,“单凭先前的事情,若是此刻孤将侧妃推出来,只怕父皇也要低看我一眼,男子汉大丈夫,行事当光明磊落,何须如此下作。”
耳闻太子如此说,张幕僚也只能就此作罢,“既如此,那不若正面出击,也好让陛下看到殿下的能力。”
“此言倒是有道理,文王以前从不接触政事,比起孤来起步太晚”,对此太子露出得意的神情来,“孤乃是父皇的第一个孩子,又是嫡长子,如今天定凤命在府,就凭他也配与孤做对手。”
张幕僚恭维道,“殿下所言极是,文王的确不及殿下。”
太子被张幕僚的恭维说的心中甚悦,当即挥手让其退下,“下去吧,关于侧妃的事嘴巴严一点。”
“属下明白”
待张幕僚走后,太子在书房坐了好长时间,才往后院而去,只不过不是去见太子妃而是去见侧妃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