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我曾经一片赤诚,可惜他们总拿我当傻子耍,如今我认真了,又觉得我不懂进退,这人啊,真是复杂”
对于文王的这番感悟,容罗并未接话,而是转移了话题,“明日我进宫去看母后,正好顺道去东宫看看太子妃吧,我们也好些时日没见了。”
“你还是别去了”,文王立即制止道,“太子妃此时正是伤心的时候,你大着肚子还是被掺合了,再怎么说她也是太子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又有威远侯这么一个娘家,晾太子也不敢太过分的。”
文王说的没错,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太子就倾尽全力保住太子妃,但是引产对于女人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再加上太子妃怀孕期间心情一直不佳,食欲更是不好,以至于整个孕期整个人干瘦如柴,要不是肚子大任谁都想不到她怀孕了,而如今引产更是让太子妃原本就不好的身子彻底地衰败。
隔天容罗请安落后后,就听到了皇后的叹息声,还不等她问出声,皇后就一一道来,“你若是有空也去看看她,好生宽慰宽慰,这个孩子没了,以后还会有其他的孩子的,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先养好身子。”
“是,母后,儿臣也正有此意”。
“我一会让嬷嬷陪着你去,你这身子也要多注意些,平日里在院子里溜达时让人陪着,别一个人私自转悠”,许是有了太子妃的前车之鉴,皇后对着容罗念念叨叨地说了许久才放人。
等从皇后的宫里出来,容罗摸了一把虚汗。
一旁的嬷嬷见状,含笑解释道,“王妃,娘娘也是担心,所以今日格外的话多了些。”
“我知道,不过嬷嬷,这东宫不是很多人吗,怎么还能让太子妃摔了”
“哎,这事啊还真是谁也怨不得,那日太子妃心情不佳就在院子里散步,结果走了神一脚踩空就甩下了台阶,身旁伺候的当时就叫了太医”,说到这嬷嬷很是摇头,“事后也调查过却是与旁人无关,只能说是天意吧。”
闻言容罗也跟着叹了口气,“我与她做妯娌这么长时间,也该去看看,只希望太子妃能想开,只要身子养好了,孩子以后再要便是。”
“王妃一向能与太子妃说上话,想来您说的话她也能听进去”,对于容罗,嬷嬷很是抱有希望,“如今皇后的话一点也进不了太子妃的耳,只希望王妃能开解开解好让太子妃早日走出来。”
对上嬷嬷那寄予厚望的眼睛,容罗也只能说,“我尽量吧,此事毕竟还需要太子妃本人想开才好。”
话毕,容罗领着一队侍奉的随从与嬷嬷一起往东宫而去。
此时太子妃的寝室内弥漫着苦涩的药味,而床上的太子妃更是面无血色、呼吸孱弱地躺在那里,无论周围的人说什么她都不张口亦不回应。
对于太子妃这样的哀痛反应,太子亦是无可奈何。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太子妃出门你们不好生照顾着,如今出了事又不好好的安慰太子妃,要你们何用”,对上油盐不进的太子妃,太子只能将满肚子的话冲着一屋子的下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