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同志大气”
对于白副师长的恭维,容罗谦逊地摆了摆手,“不是我大气,实在是这都新世纪了,我容罗也是纠缠不休的人,不管他是因为失忆还是其他原因跟这位席妍妍走在一起的,我都希望你们这里能出一个声明将此事写的一清二楚,我回去了也好对村里人有个交代,毕竟流言蜚语杀死人,我总不能一辈子背上一个不清不楚的骂名吧。”
经过容罗这么一说,在场的人也纷纷反应了过来,其中反应最为明显的当属妇联的徐主任,只见她赞同地点头,“这倒也是,乡下民风淳朴,但也执拗,还保留着一些陈旧的思想,如是容同志真的这么回去,只怕...”
后面的话徐主任没说,但是在场的又有哪一个不是从从村里走出来的,对于陈旧的规则可谓都曾见过抑或感受过。
闻言尉营长的眼底闪过一丝沉痛,“她说的没错,我大姐姐当年被逼回家后,就跳井自杀了。”
尉营长的话一出,众人心头一跳,纷纷再次看向了席师长,只看的席师长一张脸被憋着朱红色,却诺诺地辩解不出一句话。
而席妍妍倒是想说什么,却在对上尉营长那双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神中败了下来。
“那容同志不若留在西峡吧,军区会给你提供一份工作”,白副师长闻言也没推诿,当即一锤定音道,“张政委,你一会给容同志在招待所开上几天的房,工作的事情领导班子尽快讨论落实,至于何爱国和席妍妍,既然婚姻已成,何爱国同志对于此事却是不知情,但依旧要记过。”
白副师长的话听的席妍妍眉头直跳,当即顾不上其他跳了出来,“白副师长,何爱国一点也不知情。”
“是吗,他不知情,那你那”
“我....”,被反问的席妍妍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见状众人还有啥不明的,心里也对容罗的那句‘一脉相承’有了验证。
见事情至此,席师长疲惫地闭上了双眼,良久之后才缓缓睁开道,“此事过后我会退休,容同志对不起,尉同志对不起。”
而席师长也话也这让这事尘埃落定。
不过对于他的道歉,无论是容罗还是尉营长都没有接受,前者不接受是因为办事的不是他,后者不接受是因为中间隔着一条人命,而这句迟来的道歉对于已经逝去的生命可谓是毫无意义。
席师长看着面无表情的容罗和尉营长,苦笑着走出了办公室,而那瞬间佝偻的背影却让人生不出心酸的感觉,只能说是因果报应吧。
眼见事件的其中一个主人公都走了,席妍妍也没脸面留在这里,当即跺了跺脚追了出去。
等席家父女走后,其他人也跟着陆陆续续离开,最后只留下张政委以及妇联的徐主任以及尉营长。
看着三人,容罗很是感激,好听的话一个劲的往外吐。
张政委和徐主任给夸得心花怒放,脸上的笑容怎么也停不下来,至于尉营长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周围散发的气息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开心。
等三人将容罗送到招待所的时候,闷了一路的尉营长轻声道,“今日的事情还要多谢你,要不然我大姐姐的冤屈只怕一辈子也没人知道,借了你的光,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事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