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眼中的笑意未达眼底,道:“看来苏家是铁了心要巴结爱妃了。”
这话可不好接,苏溪赶紧转移话题,关心道:“苏庶人的死因还未查清吗?”
“以苏庶人的性子,臣妾觉得她不会自戕的。”她伸手抓住皇帝的手臂,担忧道:“会不会真的是有人要借此事来针对臣妾和二皇子?”
皇帝拍了拍苏溪的背,安抚道:“爱妃不用怕,此事很快就能查清楚的。”
自从上次之后,明亲王府那边他一直安排有人盯着,此事应该与明亲王那边无关,也许是苏家这边想得太多了。
苏溪顺势靠在皇帝的怀中,目光一寒,苏家……要是能分宗就好了。
但事情远比想的要复杂,元忠查了好几日都没能查出杀苏长月的凶手。
是的,元忠认定了是有人对苏长月动了手,但这只是他的判断而已,冷宫西殿那边都翻了个底朝天,冷宫的人也盘查了一遍,可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一直到五月初,事情依旧还是没有查清,朝堂上的大臣们就耐不住心思等结果了,这几日陆陆续续有不少的文官上奏请求皇帝将此事定下了,尽快下旨处罚苏家。
但皇帝还是没有应下。
这日,皇帝在养心殿中处理奏折,他拿起一本奏折翻开一看后,立马就扔在了旁边。
近日来,越来越多的大臣都上奏请求责罚苏家,而且有好些奏折话里话外的在指责他是为了苏溪,故意包庇苏家,所以才将此事一拖再拖。
元忠快步走了进来,禀报道:“皇上,左相求见。”
皇帝手一顿,抬眼道:“宣。”
“是。”元忠低头应道,赶紧退了下去,将赵相如给请了进来。
赵相如行礼道:“参见皇上!”
“赵卿免礼。”皇帝抬手道:“赵卿今日来见朕又是为了大理寺卷宗室的事情?”
赵相如略显尴尬道:“自然不是的,臣是为了苏庶人的死因而来的,微臣敢问皇上一句,苏庶人是否是自戕而亡的?”
皇帝看向元忠,元忠连忙开口道:“左相大人,此事一直是奴才在查的。”
“苏庶人被发现时,是吊死在冷宫西殿,奴才请了大理寺那边的仵作去查看了尸体,仵作说苏庶人应该是死后才被挂上去的。”
“且听冷宫的太监说,他们发现苏庶人的尸体时,苏庶人的脖子上是绕了一圈布绳子,这并不像是正常人上吊的样子……”
赵相如抬手打断道:“那尸体脖子上的伤痕呢?是一圈,还是半圈?”
元忠顿了一下,低头应道:“一圈。”
“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的线索?”赵相如又问道。
元忠摇头道:“并未查到其他的线索,奴才盘问过看守冷宫的宫人,他们都未看见那日夜里有人进了冷宫。”
赵相如回身看向皇帝,作揖行礼道:“陛下,此事不可再拖下去了。”
“因为此事,民间甚至还有了您为了宠妃,所以故意包庇苏家,视皇室祖训于无物的流言,这事关到您的名声,还望皇上尽快将此事定下一个结论。”
皇帝闻言抬手揉了揉疲惫的眉心,道:“爱卿的意思是让朕胡乱判下苏庶人就是自戕而亡的?”
赵相如抬头道:“皇上,事情分轻重,更何况苏庶人三番四次的谋害皇嗣,本就该判罚死罪,而且她已经担下了意图谋害安嫔娘娘的罪责,那她便是畏罪自戕也不无可能。”
“微臣觉得此事还是尽快解决的好,不要再一拖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