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独里桌一人,独坐一桌,背对着众人,看起身材高大,头发散乱的披在肩上,旁若无人的喝着茶。
李云岫有心结交杜谨,抱拳道:“之前走得匆忙还未请教阁下大名。”
杜谨微微一笑,道:“我名为杜谨,谨慎的谨。”
茶肆众人听到这个名字,都在心中暗自搜罗这个名字名字,可却没有人认识这叫杜谨的青年。
李云岫默念了一句杜谨的名字,却也发现并未有相关记忆,本想这杜谨武功修为如此之高,应是名传天下之辈,原本脱口于出的“久仰大名”却硬生生被被逼了回去,只说了一句:好名字。
杜谨看出了李云岫的心思,微微笑道:“在下名声不显,李少侠恐怕不认识。”
这句话也说到众人心坎上,在杜谨先声夺人的行为之下,均想知道杜谨究竟为何人。
李云岫却并未再问,是说了一句:“以杜兄的武功修为,迟早名传天下。况其名声太大也并非好事,人生在世,不如活得潇洒一些,蝇营狗苟,不愿去钻营。不如寄情山水,清闲自在。”他年少轻狂,心里想着,脸上神情也没有隐藏,满是向往之色。
杜谨见他说出这话,心里诧异不解,这些话本不该是李云岫所生所处的那个环境能够说出来的。而且恰恰相反,他应该是最重名声,最具钻营的人才是。
虽然讶异,但是杜谨却并未在说话,只是转头看向外面,茶肆中人此时也是望着茶肆之外。
一群人雨夜中奔袭而来,这些人披着蓑衣,手提长剑,站在茶肆门口一字排开,领头之人上前一步,在黑夜电光闪耀之下,方才看出是一个黑脸大汉,身材高大,站在茶肆之外,一身凌厉的杀气直逼茶肆中李云岫。
李云岫初见奔袭而来的蓑衣人,并未在意,直至那领头的人气势压迫而来,李云岫才抓起长剑猛的站起来,应声出鞘,弹出剑鞘半尺。
那领头人看着李云岫,眼中精光闪烁,并未走进茶肆,茶肆中几人他看之不透,他老谋深算,心中忌惮茶肆中人,不敢节外生枝,他沉声道:“李少侠,你无端杀我盘龙山少主,我等受山主之命来问个究竟,为何要杀我少山主。我家山主仅有一个儿子,被你无故击杀,我等今夜冒雨前来,定要讨个说法。”他不想茶肆中人插手此事,随即以言语大义让众人没有出手的理由。
李云岫嗤笑一声,朗声道:“你盘龙山也算是绿林中响当当的一方势力。恐怕势力太大,难免有些害群之马。你那少主枉顾绿林规矩,劫杀富商,奸淫少女,我路过瞧见,哪有不管之理。”
那领头人道:“此事仅是你一面之词,可有证人证据。若是没有,且非由得你说是就是。”
李云岫见状也是皱眉,此前两方已经争执不下,他知晓那领头人的意图,道:“此事早有定论,大家偏执一词,难有定论。今夜你等冒雨而至,想必势在必得,我就与你等斗上一斗,双方至死方休,他人不得插手。”
领头人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此时也不多说,道:“如此甚好。”
李云岫起身欲走,洪妤抓住他,急忙道道:“傻瓜,你如此就上了他的当,真是沉不住气。”李云岫此前已经将此事告知洪妤,洪妤心中担忧情郎安危,不想让他只身前往。
李云岫看着洪妤,知晓她的心意,他微微一笑道:“洪姐姐因何为我担忧?事情本该由我而终,况且我有必胜把握,不管他来了多少人,我必战而胜之,洪姐姐不必为我忧心。”此话豪气冲天,茶肆众人不由得高看了李云岫一眼。
杜谨看着李云岫信心十足的样子,也不由得有些愣神。
李云岫轻轻拨开洪妤道手,转身出了茶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