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谨三人赶到巴陵郡时已是第二早上。白云飞在路上已然醒来,伤势并不严重,杜谨猜测是那老人尚有些神智,手下留情,不然以白云飞的武功,早就丧命在一掌之下。
杜谨知晓巴陵郡有一个悦来客栈,与李云岫约定在客栈相会。到了客栈,李云岫三人早已洗漱完毕。杜谨三人一路奔袭,心神俱疲,尽皆躺下休息去了。
李云岫再经过一夜打坐修养,已经痊愈。洪妤未到过南方,见南方风土人情与北方截然不同,心里极为好奇,拉着李云岫出门闲逛,李云岫在冀州长大,冀州是九州疆域最大的州,南方与荆州扬州交界,冀州也是许多南方客商和武林人士好去处,故而李云岫知晓许多南方的风土人情,不过也是半吊子,许多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洪妤见李云岫伤势好转,心情也跟着好多了,本性也恢复到大小姐脾性。洪妤是北方人性格,敢爱敢恨,在心里接纳李云岫之后,已经认定李云岫,这些日子一直为李云岫担忧,心情低落,如今看着心上人无病无痛,心里甚是高兴。
巴陵郡是荆州数一数二的繁华郡城,街道两边尽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还有不少摆摊的小商贩。街上满是粼粼而来的马车和川流不息的行人。洪妤到底是少女心性,对南方层出不穷的新鲜玩意都非常好奇,拉着李云岫满街闲逛。婉儿在他们身后追之不及,不多时便已见不到两人踪影。
婉儿在行人被挤来挤去,早已看不到洪妤,她心里发苦,只得停下来四处张望。突然看到街边站着一道人影,婉儿与其对视一眼,立时乖乖走上前去。那人也不说话,待婉儿走到身边,转身向街边巷子里走去,婉儿低着头跟了上去。
李云岫两人一路走马观花,走走停停。不多时走出人流之潮,来到石桥旁边。石桥上有不少行人驻足观看湖水美景。桥边柳树阴凉地有不少商贩,两人走到柳树下休憩。
洪妤四处张望,看到旁边不远处有一个算命的摊子。旁边立着一张算命帆,上书:算尽天命。一个老头席地而坐,右手撑着头正在打盹,老头旁边又蹲着一个十八九岁的蓝衣少女。少女用手撑着脸颊,盯着街上行人,脸上满是忧愁。
洪妤见状,对此甚是好奇,拉着李云岫上前,走到算命摊子前面。
少女仍低着头神思不属,忽的见到有两双腿出现在自己眼前,她猛向上看去,之间一对少年男女站在自己前面,少年身着白衣,身材高大,英俊卓然。少女一袭红衣,明眸皓齿,美丽动人。少女咋见两人,也是呆了片刻。
洪妤见转呵呵一笑,看着那少女道:“这个摊主是你吗?”
少女猛地清醒过来,用手戳了戳旁边的老头,老头约莫六十岁许,头发已然花白。被少女戳了几下,这才醒转过来,老头眼神浑浊,茫然的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孙女,见她用手指了指前面。老头这才转向李云岫两人,他打量了一下两人,忽的笑容满面,热情的问道:“两位是要算什么,姻缘还是前程啊?”
洪妤转头看了看李云岫,心里暗想:我和小云已有婚约,就看看你算的姻缘准不准。于是对那老头说:“我算算姻缘。”
那老头伸出手来,笑道:“承惠一两银子。”
洪妤奇道:“你还未给我算,我也不知你算的准不准,为何要收钱?”
老头道:“这是老头我算命测字的规矩,算的准不准都收一两银子。”老头旁边的孙女听到这句话,翻了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