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走进房门,中间一个须发尽白的老者身着道袍,静静的端坐在练功台上,他正是沈星玦。
星月试探着喊了一声:“观主?”
沈星玦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星月只觉得霎时间仿佛天地变为了黑夜,只有眼前的双眼散发出耀眼的白光,不过这白光仅仅瞬间便已消失,星月大惊,欣喜道:“恭喜观主功力更胜往昔。”
沈星玦摇摇头道:“如此进晋,有何可喜之处。与李玄风相比,差得太多了。”
星月不敢接话,沈星珏继续道:“你来所为之事,我已知晓,我会去一趟,那些死而不僵的人还想着出来闹事,太不把我沈星玦放在眼里,只有将他们打死,打服,他们才会乖乖听话。”
星月道:“观主所言有理。”
沈星玦点头,身上骤放白光,星月被白光所摄,带回过神来,屋内只剩他一人,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出了房门。
九天之上,沈星玦跟随着一道金光一路追到此处。他刚出道观,便被人暗中以一道天雷击中,受此一击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却让他怒火中烧,因为那一击用的是他自创的印诀。
前方的金光停了下来,一道身影显露出来,那人也是一身道袍,不过却破烂烂,正是清风的师傅玉磬子。沈星玦眯着眼睛看了看,讥笑道:“原来是你这个老不死的,不好好像老鼠一样躲着藏着,竟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是活腻了吗?”
“咦,原来如此,你已寿元将尽,看来真是老天有眼。”
玉磬子打量了一下沈星玦,笑道:“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这么大脾气,小心哪天被气坏了身子,你无儿无女,可没人照顾你。”
沈星玦道:“气坏身体?在没有将你们这些魔崽子铲除殆尽之前,我怎么会死,你放心,你死之后,我会一个个送他们来见你,也不枉你我曾经相交一场。”
玉磬子叹了一口气道:“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下那件事,那件事早就已经真相大白了,你又何必执着。”
沈星玦寒声道:“真相大白,什么是真相?如果虚假的真相也是真相,那这世界还有什么是真的。”
玉磬子道:“你太偏执了。”
沈星玦脸色越来越疯狂,他道:“这就是你们虚伪的嘴脸,说不通的就说是偏执,将虚妄扭曲成真相。”
玉磬子道:“小婉的死,与我魔教毫无关系,这是小婉亲口说的,有什么虚假?”
沈星玦陡然大怒道:“不要再提起小婉,你不配提他,是你没有保护好她。罢了,今日你既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想必是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让我看看,你这些年有什么进境。”
沈星玦身上大放光明,九天之上仿佛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太阳,阴暗的益州城陡然一亮,仿佛是一座沐浴着白光的城池。
九天之上,云层翻涌,阴云被荡涤开来,一个千丈巨人腾空而立,巨大的手掌,掌心雷光闪耀,朝着云端的玉磬子拍去。
城墙上,杜谨背负双手,遥遥的望着天空之上,他的眼睛仿佛穿透万里,直达九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