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皇上在外出兵惯了,朝廷腐乱之象已经存在已久,怕只是也无心朝政,只管享这宫闱之乐罢了。”
“许是如此。”孟繁珠也只能同意这话术,这几任皇帝都是如此。
若不是皇朝还有几名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坚守边关,皇朝如此之乱,怕是早已被灭。
宁心安听了这么一会儿,她现在一无所知,
但说这监军之位,于千岁来说只是虚职,如今四大将军拥兵自重,礼亲王刚入京便封了摄政王,这其他四位将军可不好糊弄。
特别是这安东侯大将军,战功赫赫,膝下三子皆是小将军之称,战场上所向披靡,与摄政王相论,两人都是不遑多让,定是谁也不服谁。
另一边,孟无漾愤恨地摔了茶杯,怒气冲冲地去找孟达。
“爹,你给她嫡女之位便罢了,竟然还赐她如此要好的院落,她怎配!”
“无漾,不得无礼。”孟达碾着茶杯,淡淡看了她一眼。
孟无漾倒是被这一眼震慑住,胆子也怂了不少,可她还是不甘心。
“你且忍她一时,她还有用,万不可欺辱了去,爹知你不满荣王世子一事,生恨于她,
可如今外面权势动荡,尚书府也不免受到牵连,你好好待她,别给我惹事,可清楚?”
孟无漾紧咬着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脸上涨得通红,她当然不满意这个答复,可又不敢再说什么,
“爹,女儿明白了。”
“宁心安也是爹爹用来对付九千岁的,不过,且就留她一时罢了,这偌大的皇宫,又不止周元景一个太监,想再找一个掌事公公,怕也不难吧,
摄政王抢夺监军符印,本就是皇帝授意,我看他周元景,能狂到几时!”
“爹,你说的可是真的?”
孟无漾这么一听,顿时畅快了,“这阉狗作福作威惯了,等他下马,我定要拆了他的千岁府,为阿紫报仇!”
想到惨死的阿紫,孟无漾心中生出梦魇,仿佛不日便要将他千刀万剐。
“便是,这九千岁猖狂了这么久,若真失了势,定是再无翻身之力,想必这个朝堂,无人会愿意助他,到时候那可真是连条狗都不如了呢。”
“你既知了,便别再惹事,如今这阉狗还未失势,我们尚且等待一段时间,喊他一声九千岁,真以为自己无法无天了?
皇朝无论如何换主,都不可能让一个阉狗坐上皇位,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可惜,他做的太绝了。”
孟达抿了口茶,此话一出,孟无漾也笑出了声,原是如此。
孟达倒是不避讳什么,周元景下马是迟早的事,现在各个朝臣,谁不是心照不宣,就等着他出事,
况且他的大儿子还是大理寺少卿,等周元景失了势,那还不是任由他孟府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