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这是监军符印!”
监军符印出现的那一刻,她便立即明白了千岁是去了何处,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但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她像是误入了一局很大的棋局,世人尽做饵,唯千岁执杆。
“物归原主罢了,如果监军符印在你手里,你会怎么做?”
周元景冷淡的声音像是在询问她。
“我……如千岁所说,物归原主。”宁心安顿了一下,又继续开口,“交于皇上。”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周元景的人,果真聪明,但还不够。”周元景手里把玩着符印。
宁心安闭着唇不说话,不敢随意窥探他的想法,只又细细为他打理起伤口,她屋里的药材也并不多,手里的药也仅从千岁府带来的那几样而已。
“千岁……你这伤,需得尽快用药,不然会留疤的,我这里的药粉,只能止痛。”
她瞧着那些伤口触目惊心,突然为自己无能为力而感到自责。
“本座身上的疤,早已数不胜数,何时在意过。”
他将上身的衣物都褪去,上面满是数不清的伤口,以前受伤,哪有药来给他用。
“是。”可不知为何,听他说这句话,让她难受了起来。
清理着这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她只觉得胸口闷闷的。
“前边的伤口也处理一下。”
周元景盯着她略显担忧的小脸,朱唇紧咬着,突然开口。
“是,千岁。”
宁心安转到前边来,在他面前蹲下,却见那肩胛骨处的箭伤露出里面的骨头来,便这般直观地露在她眼前。
“千岁……”眼神下移,腹部一道八厘米长的伤口还在流血。
上面的血好像是污的,剑上有毒!
她害怕地看向周元景,手上动作也停了下来,不只是担心他,自己也是手足无措,她虽学医,可却未真正为人医治过,平时也都只给自己制药罢了。
想着这几日的流言蜚语,她进千岁府以来,还未见过周元景受过如此重的伤,连见他受伤的机会都很少。
“担心?”
周元景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盯着她的眼睛,狭长的眼眸似带着轻笑,只是没过几秒钟便将她的头转了过去。
被周元景这么一说,少女眼中担忧之色立马被隐去,可还是逃不了周元景的眼睛,
她眼中真情难以掩盖,眸光闪烁在黑暗中透着月光显得格外清晰,可是下巴被他抬起,却好似有点难堪。
心思被他看穿,她确实紧张周元景,可被这般说出来,却不知为何,令她这般难堪。
“是,奴婢担心千岁。”
宁心安垂下眼睑,下巴被他握得生疼,眼中溢出泪来。
“本座说了,你不必自称奴。”
周元景眉间带着一丝不悦,目光轻扫她侧着的脸,那眉眼低垂了几分,终是耗尽了耐心才淡淡开口,“为本座上药。”
“是。”
她敛了敛情绪,拿起新的白布为她擦拭伤口,可那伤痕确实太过于触目惊心,让她不知该如何下手。
“看来暗府三年,本座对你还是太仁慈。”
周元景拽过她的手,将她提到自己面前,冷声训诫,力气之大像是要捏碎她的手腕。
被他这么突然扯了一把,还说了这么冷厉的话,她的小脸紧紧绷着,脸色瞬间惨白,
宁心安不敢挣扎,她被吓得说不出话,怔愣地看着他,颤抖着唇回答,“千岁息怒,我只是一时心慌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