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写给苏正青的,此时她只能联系苏正青打探一下情况,再作决定。
肃宁府。
周元景脸色泛白,经过一夜,他又重新换上药,腹部的毒已经渗透了进去,好在回千岁府后立马熬制了药剂,
“千岁,这毒可真是狠,现在解药还没有,只能暂时喝这药汤压制一下,属下一会儿便去寻找药方,找齐药材,为您制药。”
“直接去司门抓药。”
周元景光着膀子,腹部是一道已经发黑了的伤痕,胸口许多细小的箭伤,肩胛骨被穿透,这还是摄政王射伤的。
“是。”苏正青为他上完药,便匆匆离开了。
周元景穿戴好衣服,今日他不去参加早朝,昨日偷来的监军符印,早已派人偷摸送去了皇宫,
只是他今日未上朝,倒是引起许多大臣猜疑,这新皇才上位,便将这宦臣废了?
他们自是高兴了不少,朝堂上叽叽呱呱说了一堆,更是有胆大的,又开始参周元景一本,这些人大部分还是摄政王党羽的。
不过皇上也不傻,他倒是为周元景说了几句好话,不过身边却提拔了新太监为掌事太监,地位虽不及周元景,可也能伴君左右,在殿前伺候。
“这新的掌事太监,怕不是又是下一个周元景吧。”
“本官瞧着不会,皇上可聪明着呢,立护国公嫡女为后,倒是比先皇聪明多了。”
“哈哈,说的极是。”
众人心口不宣,却也互相明白,他们大多数人都是摄政王党羽的,这新帝的皇位还不知能坐多久。
院里,周元景取下被绑在信鸽翅膀羽毛下的纸条,缓缓舒展开来,里面隽秀的大字笔力遒劲,却也一眼便能看出是女子的字来。
“苏大哥,昨日伺候千岁不周,惹他厌烦,本欲回千岁府一趟,可千岁如今若见我,定要厌烦,
千岁现在心情可有好些,若是千岁不恼,还望苏大哥定要告知,心安再回千岁府。”
周元景坐在石凳上,眼神盯着纸条看了许久,上面的墨迹,估摸巳时才写的,这般晚才起,想必很晚才睡。
躲他?
怕他?
还是气他。
想到昨日她倒在地上楚楚可怜,手心不知怎的又烫了几分,怕他作甚,
他不过说了几句告诫的话罢了,叫她勿要分了神,又不是要罚她,怎的如此娇气。
周元景的眉间带着化不开的郁闷,果然是镇北侯府的嫡女,便是这般敢给他脸色。
摄政王府。
萧云尧摩挲着茶杯,脸色阴鸷,面上带着假笑,盯着地牢里跪倒的一众士兵。
“王爷,卑职已经买断了整个京城的石蜜,定是那九千岁干的好事!”
萧云尧抬手打断他的话。
“这些人,办事不利,处理掉。”
“周元景、呵,上次擅闯你肃宁府,这般,算是扯平了,倒是比本王想象中的厉害,有趣。”萧云尧拇指用力地摩擦着手中的监军符印。
可,这是一枚假的符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