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屹塞了一下,不置可否。
“大哥来此,是?”宁心安眼神疑惑看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既然你的身子还未好,那便一起看看吧。”
“我的伤,还是不劳大哥挂心了,只是补一下气血便可,今晨我说,之前的事咱们既往不咎,大哥给我留条活路便可。”
宁心安表情如常,说起这些伤来便像粗茶淡饭一般,似乎毫不在意,可孟君屹听了却不是这么回事。
“若我硬要知道?”
孟君屹盯着她如星辰般璀璨的双眸,说出的话似不过脑子般,令他一惊。
可话已出口,他没有收回的余地。
“没有意义,
大哥若是想补偿我,不如多送些珠宝首饰过来,我是个俗人,惜命也贪财,若你能给孟无漾的,给我也来一份,我自是乐意。”
“若大哥做不到,便当我没说。”宁心安笑了笑,表示不在意,
“大哥还是回去罢,您事务如此繁忙,还是不要在这里与我纠缠的好。”
孟君屹盯着她的发饰,瞧着她一身朴素,除了最开始的那支银簪,确实再无其他饰品,
想起她手上唯一的玉镯,为了自证清白时亲自打碎,心口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塞了一般,
“可要我送您?”
“不必了。”孟君屹深沉地看了她一眼后,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二楼。
白木容紧张地看了眼对面端坐着的男人,神色慌张,手中执起的茶水喝也不是,放也不是。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便见白木容已经喝上了一口茶,宁心安将门关上,屋内只有他一人,桌上却已摆上了两杯茶。
“师傅。”宁心安语气有些轻松,立马盘腿坐下,
“这茶真不错,几日未见,徒儿对您,甚是想念。”宁心安执起茶杯喝了一口,今日的茶格外清香。
“哎,没大没小,说话注意些,都已经是大姑娘家家了,说话还是那么没有分寸。”
白木容额头出了虚汗,似乎刚刚经历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他的眼神有些飘忽,九千岁才刚走,他此时却还是不敢大声说。
只是他却不知道,另一间厢房内,周元景重新倒了一杯茶,淡淡喝了一口,听着两人的对话。
“是,师傅。”她浅浅一笑,不过脑海中又想起了什么,她忐忑着又喝了一口茶水。
果然,白木容还是问出了口。
“那日……你受了鞭伤?怎么不告诉为师?”
“不是跟师傅讨要过了止疼药粉嘛,无甚大碍,师傅不必担心。”
她抬起头,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并不将那些伤放在心上。
“不过二十几鞭,又不是没受过,况且,便是让师傅知道了,他也断不会让您替我医治,为了赶回孟府,孟君屹也不想节外生枝,还是省得您担心。”
白木容欲言又止,最后竟也只是说出这些无什么用的话。
“若你说了,我能多给你点药。”
“不吃点苦,怎会长记性呢,孟君屹不难对付,本以为他会是千岁的强劲对手,看来不过如此。”
“此人心狠手辣,你在狱中,可受了不少苦。”
“不足挂齿。”宁心安回想了狱中那几日,又淡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