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无漾走后,她又开始练其指法,如今她的手恢复得还不错,可力道还未上去,她便多加练习。
日子数着,又过去了五日。
银针将飞石击落,却又稳稳扎入池子高挺的荷叶上,看着手里仅剩的几枚银针,她思迅着何时再出去。
“四小姐,老爷叫您去正堂。”
“等我收拾一下便过去。”
她眉间浮现出一丝疑惑,却又恢复平静,这几日无什么大动静,这孟达叫她前去,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
“见过父亲。”
来了正堂,宁心安只瞧见了孟君屹和孟达两人而已,今日孟无漾竟不来凑热闹。
“落座。”
宁心安坐下右侧的交椅,手中紧握着的丝绢已经出了几分褶皱,看起来小心翼翼,十分不安。
孟君屹瞧见她的神情,倒是愣了一下,她怎的是这副姿态,眼中有几分讶异,脸上忽而带着一抹玩味的笑。
“义父叫女儿来,是为了何事?女儿这几日不曾外出,可是惹了什么麻烦,烦义父告知。”
宁心安说着,声音都紧张了几分,生怕自己在孟府是做错了什么事,况且瞧见这里只有这二人,两人身居高位,平常人若是见了,定也瑟瑟发抖。
她便是这般想的,也是这般做的。
“听说封后大典那日,你与繁珠一起去了北街?”
“是……”她的声音更加颤抖了几分,头颅也随之低下。
孟君屹瞧见这番场景,不悦之色浮现于脸上,眼神犀利地盯着她,却也没有问话。
“听说,你将香囊丢给了九千岁,可有此事?”
随着孟达的发问,宁心安抬起无辜的面庞,豆大的眼泪倏地滑落,直直砸在地面,嘴唇哆嗦着不敢说话。
“义父……本不是女儿、”宁心安犹豫了下,可却还是止住了,“女儿本只是想,赠与那小将军罢了,
可手上忽然没有了力气,这才落到了九千岁身上,义父,可是那九千岁要寻我算账?”
“女儿不想死,求义父救救女儿!”
宁心安声泪俱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了好了,你怎的这般爱哭,九千岁那边倒是没什么指示,暂时用不了你的性命。”
“真、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女儿便是从小苦日子过惯了,一时改不了,还请义父见谅。”
她开心地擦干脸上的泪珠,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
“……那九千岁,可有什么反应?”
盯了宁心安好一会儿了,良久他才发话。
身旁的孟君屹脸色似乎好看了许多,但仍旧面色铁青,凌厉的目光时不时便会落在她的身上,像是要将人凌迟一般,在一旁不说话。
“什么……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