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手中戴着的那只玉镯,是千岁第一次赏赐给她的东西,其实当时将它摔坏,她还是挺心疼的,不过为了自证,她也只能这样。
“千岁待你倒是好,若是能一直待在千岁府,于你来说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不过如今局势动荡,你我都身不由己,得随时听从差遣。”
他的声音落寞了几分,又是一声叹气。
“不过相较于其他人来说,能得到千岁庇护已经足够了,求得太多只会让自己苦恼,
师傅你说,千岁武功那么高,他会不会轻功?”
忽然想到了什么,宁心安开口问道,
她以往对武功没什么概念,可自从遇到阿夜之后,她变得好奇起来,每每阿夜秀自己的实力时,她便会情不自禁想到千岁。
“怎么,你待在千岁身边这么久,不知道?”
“我只是服侍他,千岁的事可不是我能插手的,况且,在千岁府,根本看不到他施展的机会。”
她回忆了下在肃宁府的日子,若说她知晓千岁,全是他单方面惩戒别人,且都是些无足轻重的事,
于千岁来说,见血而已,根本就不值一提,她便也没见识到值得一提的事到底是怎样的,她也不想见识。
况且如今能在千岁面前跳泼的,都是些小杂碎,又菜又爱蹦跶,聪明人早已罢手江湖,只有他们这些蠢笨如猪之人,不知者不畏,自己没有实力,还喜欢自寻死路。
所以,现在能见识到千岁身手的机会太少了,她好奇也算正常。
“怎的忽然问起这个了?”
白木容摸了摸胡须,脸上带着戏谑的笑。
“没什么,就是离开千岁之后,忽然觉得自己对千岁的认知太过浅薄,师傅你别这么笑,怪瘆人的。”
“哈哈哈,师傅不笑,不笑,不过最近几日,孟府似乎有些不太平吧,今日你来此,是作什么打算?”
白木容爽朗笑了两声,突然提起孟府的事。
“孟府的事竟传得这般开了?”宁心安神情忽然一变,敲击着桌面的手顿了一下,脸色变得沉静,眉头拧了起来,孟府的事弄得外人都知了?
“要不然怎么说那大理寺少卿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呢。”
白木容眼神微眯,轻吹了下胡须。
只是思虑了一番,宁心安又缓了一口气,眉头松了下来,手指又开始在桌面上不停敲击。
“早在孟府出事之时,他便已经放出了风声,孟府进了刺客,窃取了皇上赏赐的千年人参,如今外头都在流传出孟府失窃的消息,怀疑是孟府的仇家呢。”
“不过这倒是听着像是欲盖弥彰,你知道出了什么事,不妨说说看,为师听听?”
师傅说的话她也参透,若是真发生了什么事,都只是说为谣言罢了,仇家寻仇,且若为真,旁人可不敢过多议论,
若是没猜错的话,这消息放出的时日,便是阿月被染指那日,不过这点消息是一点也没透露,满是孟府失窃之事。
虽说不敢议论,可这孟府的侍卫可就遭罪了,孟府的安全性倒是令人堪忧,不过为了保全孟无漾,牺牲他们又算什么。
不过,旁人不敢,那这个恶人,便由她来做吧。
“倒也没什么事,便是出了一个采花贼,怕败坏了孟府女眷名声罢了。”
关于阿夜的事,她还是暂时不要说出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