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失败了,那她将是肃宁府的罪人,罪不可恕。
可她也知,自己即便是死,也不能失败,若是失败了,她也没有活着回来的必要了。
“安东侯这边,虽也怀疑到了我们身上,但是因为没有任何证据,他们也无可奈何,
他们向来便与我们不对付,对千岁甚是防备,连安排的人都要经过严丝合缝的筛选才能入得了安东侯府,
原本这次圣上送来的这支舞妓,也是不准备留的,如今的安东侯,那心思可是昭然若揭,
不过若是想下马威下到千岁头上,只是给我们有机可乘罢了,
心安这次立了不小的功,若是再过几年,武功再涨些,身上的伤便能再少些。”
苏正青这番话,说明了周元景选她入安东侯府的原因,也表明了对宁心安的认可。
不过一旁的高轸听了,却只是挑了挑眉,不以为然。
“我认为,选她还是有些不稳妥了,听说暗府七曜之月曜,也是一名大美人呢,
能位列七曜之一,实力更是不容小觑,”
“月曜是不错,不过,暗府的人,心思愚笨,只认死理,不如你们明府府人心思细腻,
心安待在千岁身边已久,更加适合前去,
若不是心安及时发现这密信另有藏处,我们也是恐怕功亏一篑。”
苏正青眉头有些微皱,不知今日的高轸,怎的这般找刺,竟敢质疑千岁的选角。
“这般说,明府的冰字堂堂主也可以,这小丫头,还是太过于毛毛躁躁。”
说这话时,高轸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嫌恶。
“哦?这么说,你的意思,是本座没有教好她?”
周元景端在手中的茶杯不知怎的忽然放了下来,那不大不小的声响正好传入每个人的耳朵中,
四周忽然鸦雀无声,眼神都快速移向别处,像柳无湘这样的小人物,
更是害怕地低下了头,身子略微发颤,
可虽寂静,众人却好像能清楚听到高轸慌乱的心跳声。
宁心安知道高轸对她不满,可她也知道,高轸是明府如今的最高官,
权力甚至比面前这位红衣女子还大,
这样的人才更能在千岁面前说得上话,
况且,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比她更适合出任务的人也有,
“千、千岁……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过于担忧。”
高轸结结巴巴地回答他的话,看着周围人,更是无一人为他解围,
头只能低得更低,他自知做错了事。
他与宁心安有点私人恩怨,可牵扯至九千岁爷,就真的是他胆大包天了。
“咳咳,我的人可不行哦。”
管琴适时也插上了一句话,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便是最能与千岁爷说上话的管琴都不敢质疑他的决定,他真是被冲昏了脑子,才这般口出狂言。
明眼人都知道,九千岁这是动怒了,她虽与周元景要好,不过也不是那种敢在他雷区蹦跶的人。
“元景,既然没什么事了,我便先请离开了。”
管琴最后抿了口茶,这才起身要离开。
不过临走前,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高轸,
“高门主,先行告退。”
高轸并没有看她,还是可怜巴巴地盯着周元景,表示自己的无辜。
只见管琴带着人刚走,高轸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扑在周元景脚边,抱着他的大腿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