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千岁因为恩情收留了宁心安,却也没让她白留下来,而是将她送去了暗府,
依他看来,宁心安待在明府应该更为合适,不过,也确实打了他的脸,
此女倒是颇有天赋,只不过,悟性还是有些差,原以为她能一路突飞猛进,却没想到,
才只是刚刚入门便没了动静。
“在想什么?”周元景的眼神慵懒地看向他。
清冷无情的声线将苏正青拉了回来,他这才正色道,
“宁心安回来了,不过,她却是翻墙回来的,倒还是小孩子气,
想来,她如今还未年满十八呢,确实还是小了点儿,千岁莫觉得她不知轻重。”
“确实还小。”周元景低低答了一句,便将手中的奏折放在了案桌上,
“以后,这些奏折,便直接送给圣上看吧,本座累了。”
闻言,苏正青猛然抬头,却压住心中的诧异,
“是。”
如今圣上对千岁确实颇有猜疑,此举,确实会对千岁有些许好处。
加上先前,千岁已征得圣上同意,便是不来早朝都可,或许正如千岁之前所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或许他们都以为,千岁是那相争的鹬蚌,
第二日一早,宁心安早已睡得神清气爽。
拿出师傅送的玉华膏涂抹在手上后,宁心安便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她倒是没忘,十日前,与千岁约定好的事。
“扣扣。”
宁心安敲了两下房门,便才推开门进去,
她熟练地走至周元景身旁,便要开始为他磨墨。
“不必磨墨。”周元景开口打断了她的动作。
宁心安有些疑惑地看向他,才突然发现,桌上的文书少了不少。
思忖了番,她才又开口,
“千岁今日,可是有其他事要做?”
她便差把十日前的事提一提了,却也不敢明着说,正好借着这个缘由问一问。
“十日前,本座说的话,可还记得。”
“记得。”
正这么想着,周元景便顺着自己的疑惑说了下去,喜悦顿时涌上心头,浑身也轻松了不少。
“这十日,我在药馆倒是练得不错,师傅教得很好,也并没有故意放水,
千岁若是不放心,可以考考我。”
“这倒不必了,便是你练不好,后面苦的也是你自己罢了。”
“随本座去院中。”
周元景起身离开,宁心安便也兴冲冲地跟在他身后,心中既紧张又激动。
“千岁,功法我已经熟记于心了,只是有些地方还未能参悟,或许还要等上手练一番才知。”
宁心安盯着他的背影,暗暗下定决心,一会儿要好好表现。
却没想到,来到院中,却只见到了苏正青站在那里,以及他身边的人,丑卫。
倒是许久未见了。
“丑卫。”
苏正青见人来了,便抱拳向周元景行了一礼,之后才又看向宁心安,
“你们先前也见过,丑,暗府十二地支排行第二,以速度见长,如今也是你的领头上司。”
丑卫向她点了点头,苏正青说这句话时,丑有些不好意思。
如今宁心安的顶头上司可是九千岁,哪有他什么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