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活生生的原住民群体,这是绝佳的社会学样本。
“Badavia,quo te nuper duisse?Qui sunt isti homines?”领头的一个看起来颇老的女人,她头上扎满了各种金属片,看起来就像个部落祭祀。
(巴达薇娅,你这几天去哪了?这些人是谁?)
“Hi homines sunt nuantuderoum caelelstoum。”(大祭司,他们是天外世界的使者。)
大祭司将信将疑的来到瑞博身边,瑞博只得报以微笑。
“你好,我叫瑞博。来自天外世界。”
老太婆突然眉头一皱,在瑞博腿边闻来闻去,她的表情越来越奇怪,直到她来到自己的右手边。
祭祀停下脚步,她嘴角抽搐,表情狰狞。女人想抓住瑞博的右手,但是她干枯的手伸出一半就悬在空中。
“Deus belli.....Deus belli !!!!Hic homo odore Deus belli habet!!”
人群中立刻发出恐惧的声音,土着们各个抓紧了手里的武器,把瑞博等人围了起来。
逍遥立刻拨动刀谭,金牛人的随行人员也掏出手枪。他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无疑对方的意图不善。
瑞博赶紧挥手制止,他听懂那个祭祀的话,这句话的意思是:
“征战。。。。。征战!他身上有那个邪神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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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战?
野火部落反复提及这个名称,而且看起来非常惧怕。
这让瑞博很是奇怪。
而且,这个名字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既视感。
“弗丽嘉?。。。你在说弗丽嘉.征战?”瑞博忽然想起去年从维内兰达拉出来的那个铱金四面体。那里面装的就是璀璨第五神子,索娜斯的复制体,弗丽嘉.征战。
瑞博看着自己的右手,那团液氦曾经包裹住自己。
难道是这层关系?但这也太离谱了吧。
且不说这都小半年了,瑞博显然是不相信有什么气味能在手上残留这么久。
除非是气味以外的东西,他脑海里又浮现出面对铱金四面体时的场景。
难道是。。。。某种弦力?
但是这有何这里的土着有什么关系?
“您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吗?抱歉,我只想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瑞博伸出手询问道。
土着祭祀明显被瑞博的举动吓一跳,她连忙后退,而她身后的原住民更紧张了,一群人拿着简陋的长矛向瑞博靠近。
瑞博没有办法,他拿出一些压缩饼干和饮用水,尝试和巴达薇娅沟通,希望避免误会。
“碰!”一声枪响,逍遥从副官那里拿来手枪,射在一个靠近的土着脚前。
“不要再靠近了!我警告你们!”
瑞博连忙摆手:“别冲动,我和他们在交流!”
“再交流下去你就被扎成刺猬了!”逍遥说罢丢下手枪,拔出太刀,雪白的刀身让人瞳孔紧缩。
逍遥一个闪身,就出现在土着面前。他一米七五的身高,对于这些土着来说就和巨人一般。
“呔!”几个土着试图攻击,被逍遥一脚踢翻。他接着躲过一轮吹箭,用刀背敲晕了几个土着,冲到那个祭祀面前。
“得罪!”逍遥挥刀逼退众人,把祭祀挟持在手中。他一边在通讯器里寻求支援,一边警惕的看着局势的变化。
“Invadens! Hoc est domus nostra!(入侵者!这是我们的家!)”
“Sinite summi sacerdotem liberum! Quid agere vos intenditis?(放开大祭司!你们要干嘛!)”
“瑞博。。。。。朋友。。。。。为何。。。。。。。。。”巴达薇娅摇着头问道。
瑞博只能眼睁睁看着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原住民们的抗议是无力的。
很快,金牛人的安保部队就冲了下来,在热武器对冷兵器的绝对优势中,这支不大的原住民部落被全部押解关入牢房。
“你在干什么?明明可以沟通解决的。”瑞博抱怨道:“他们没见过外来人,害怕是理所应当的。”
逍遥却不以为意:“妇人之仁,我的责任是把事态的影响降至最低。瑞博,你头顶就是几百万金牛人,我可不能冒任何风险,来和一群异族交流。”
瑞博顿时无言以对,站在逍遥的角度,这是最快也是最安全的办法。
对于这群土着来说,金牛人无疑是入侵者,他们占领自己世代生存的家园,还剥夺了自己的自由。
可就像财团、PICA和觉醒教团对待金牛人一样,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哪有那么多道理呢。
活着就是一切,生存才是文明的第一要务。
“所以,我们在本质上,和那些抽骨吸髓的巨型托拉斯也没有区别是吗?”
这句话在瑞博心里,没有说出来。
他知道,在金牛人的立场上,无论是未央国际法还是各个集团私底下,这些土着是没有公民权的,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但这真的对吗?
金牛人作为拉格朗日世界的底层被压迫者,转眼就在开拓中变成另一群压迫者。
压迫比他们更弱的人。
于公于私,瑞博并不认可这样的行为。如果可以毫无内疚的对弱者施暴,那当某天自己也成为被施暴者呢?
何况金牛人才从各种剥削压迫中一路走来,更能体会这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