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子安慰闫秀秀道:“没事,没事了。”
此时,一道声音打破了两边的纷争。
“顾家小子,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朱捕头已经三五步走到了近前。
村民看着衙门公差的捕快服,心中不免一惊。
蔡家兄弟众人也有点慌,他们今天是瞅准符村长不在,才上门去砸李菜花家的,没想到衙门的人会来,而且还认识眼前之人。
顾春回头,见是朱捕头,拱手道:“朱捕头,村民之间发生了点事,还劳烦您主持公道。”
蔡家人听了,心道不好。
李菜花也颤颤巍巍的。
朱捕头没有立马回话,而是走到顾春那一拳头的印记前。
他摸着石壁上的拳头印,嘴角不自觉上扬:“你这拳头可以啊,我老远就看见了,还以为你会受伤,没想到你力气还挺大的。”
顾春挠了挠头,他其实也没想到,之前也没和人打过架,也没刻意去练。
只是按照妹妹的要求,泡澡,跑步,砍柴罢了。
“哦,对了,你们刚刚是发生了什么事,要我做主来着?”朱捕头询问。
蔡大毛上前弯腰讨好着:“捕头您说笑了,就是村民之间的小矛盾罢了,私下会协商好,不劳您费心了。”
他以为只是个捕快,没想到顾春叫对方捕头,既然这样,事情更不能闹到衙门去。
李狗子听到这话,第一个不答应:
“这位捕头大人,我家被蔡家兄弟砸了,我们一家四口,老的老,小的小,这蔡家兄弟又在大岭村称王称霸,求大人明断。”
朱捕头心下了然,这家和顾雪家是一起逃荒来的。
县令大人特地嘱咐了把这些人安置在一个村里,这不是就是让照顾照顾的意思吗。
想到此,朱捕头来回走了两步,看着周围的村民道:
“我刚才过来的时候,老远就看见了,你们之间想必闹得不小,如此,那就到衙门里,请大人主持公道吧。”
周围的村民又各种猜疑起来。
“符村长不在,这事闹大了。”
“就是符村长在又能怎么样,他敢惹蔡家吗?”
“难说,去衙门,两边的人多少都得受点罪。”
“嗨,那是肯定的,我看着这两边都不是吃素的,就看大人怎么断喽。”
有的则小声说:“希望蔡家受点罪,以后看他们还敢在村里趾高气昂的。”
“你放心,蔡家就是受些影响,你在村里也还是惹不起他家。”
“我这不是说说吗,那蔡家老三就不是个好东西。”
也有的小声叨叨,为李菜花家发愁,很多都是曾经石头村和杨树村的村民。
“李菜花真是想不开啊,干什么不好,非要捣人家庄稼。”
“是啊,他们一家四口,家里没个靠山,哪怕这事过去了,只怕在村里也不好过。”
“那也是她自己作的,正好遇到蔡家那不好惹的。”
蔡家人和李狗子几人跟着朱捕头往村口走。
朱捕头四下张望,终于看到顾雪的身影,赶紧把马鞍边上绑着的几包东西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