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感觉到一股热流,在经脉间流过。
不一会儿四肢百骸一阵暖意。
时间到了,顾雪就起针了。
“好了,这个水是我加了药液的,你带上,饭点的时候,喝点。”顾雪递给他一个水囊。
里面是滴了几滴灵泉水的,左右都是能让他的暗伤和后遗症痊愈的。
夜凌大为感动:“多谢主子体恤。”
顾雪:“你既然以后跟着我了,自然要给你调理好身体,不用客气了,好了,去吧!”
夜凌拱手拜谢,飞跃而起,很快消失在视野。
到了约定时间。
顾雪架着马车和妹妹离开大岭村,往府城赶去。
顾夏自然是跟去见世面的。
应州府城,一个小巷子里。
周围搭着一些棚子,里面都是无家可归的人。
臭烘烘的味道传出,窝在棚内的人,或是断了腿的,或是久病只剩下一口气的。
或因为得罪了人,或是一些其他原因,变得倾家荡产。
无处可安生,也就宿在了棚子里。
其中最里面一个棚子,一个小姑娘正端着碗,喂眼前的妇人。
旁边还有一个男子,是她的哥哥。
如果顾雪此时在这里,就会发现。
这个男子就是领她去看酒楼的牙行伙计。
“咳咳……”几声咳嗽传出。
伙计躺在那里,全身乌青,他艰难地动弹了一下身体。
自责道:“娘,都怪我,是我害了咱们一家。”
那妇人喝完了女儿喂过来的药,挪了挪身子,拍了拍儿子的头。
“孩子,那不是你的错,你在里面干活,带人看房子店铺有什么错,错的是那些恶人。”
伙计眼角流下一滴泪:“可我……咱家被他们砸了,现在我一身伤不说,连带着你和妹妹也跟着我在这窝棚里过活。”
妇人抬了抬眼皮:“虽然无家可归了,但咱们娘三还在一处不是。”
“娘,没银子了吧,你的药?”伙计担忧道。
妇人搂过小女儿:“没事,喝完这顿,娘就差不多好了。”
“娘,我饿……”小姑娘抿了抿嘴唇。
“闺女乖,你先等着,娘给你去讨点吃的。”说着妇人欲要起身。
不料还没站稳,就倒了下去。
伙计大惊:“娘,你病还没好,我去。”
小伙用手肘艰难地起身,却也很快趴下去。
好似怎么努力,怎么用劲儿,都起不来身,他焦急地用手当作拳头,杵着地。
妇人见状急了:“风儿!你伤还没好,你别动,何苦折腾自己的身子。”妇人抽噎起来。
身旁的小姑娘也急了:“娘,哥哥,你们别动,我自己去找吃的。”
说完,就跑远了。
“月儿,月儿,快回来……”妇人朝着女儿消失的方向喊着。
儿子被打得不能走路,家里被坏人砸了个稀巴烂,走投无路之下,一家人出来在这片窝棚下苟活。
她受了风寒,病了好几天。
两个大点的人,都无法在外行走。
这两天,全靠小女儿在药店和窝棚之间奔波。
幸好药店离得不远,不然女儿一个人在外面,她也担心遇到坏人。
几岁的孩子,要是遇到拍花子怎么办?
伙计见妹妹跑出去,一个人找吃的去了,也很担心。
想到此,他越发觉得自己没出息。
母子二人又哭作一团。
棚子里的其他人,似乎早已习惯,都在闭着眼休息。
没有人来可怜他们这对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