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了,我得把消息告诉我妹妹去,她家闺女,正好到了年纪,我得赶紧通知她们,去新安村看看。”
“我也走了,我外甥女也到年纪了。”
“不行,我得赶紧回去,把消息告诉我爹娘,我妹子也该相看了,去晚了,新安村的小伙子就都被抢光了。”
身边人不屑道:“你是隔壁县的,来凑什么热闹,新安村是我们杏花县的。”
那人不服气:“隔壁县怎么了,那份告知书上可没有限制户籍,说外县的不能来相看。”
他拿起身边的包袱,喝了最后一口茶,走了出去。
忽然又回头,走回原位,留下一句:“还有,那个村什么时候成了你们杏花县的了?它不是不归任何地方管辖,直接归那个村长管吗?”
身旁人:……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
经过这一番唇枪舌战,人们似乎更加看到了新安村的价值。
之前没想法的,都起身离开回去张罗了。
自己家没姑娘的,但是亲戚家有啊。
自家在城里,没打算去村里生活,可是谁家没有个村里的亲戚啊。
关系好的亲戚,嫁入新安村那个富裕的村也不错啊,还能帮衬自家。
何况,他们都相信,那个村子,将来还有大造化。
不知道谁又嘟囔了一句。
“人家那个村,上学堂读书都是免费的,哎,我当年没银子读书,浪费了一辈子啊。”
“我要是生在那个村,读书免费,考个秀才什么的,说不定以后还能中举当官哩。”
他陷入了回忆,一杯酒全部倒进了嘴里。
他说完的一瞬间,饭馆里还在吃饭的众人顿了顿,然后全部放下了碗筷。
只留下一些铜钱在桌子上。
之后,全都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饭馆里变得空无一人。
“人呢?”
他望着空空如也的饭馆,不解道。
他的问题,自是无人回应。
“小二,再来一壶酒。”
他只能借酒消愁。
杏花县,县衙。
朱县令正坐在桌案旁,手中拿着一张纸。
正是那份新安村村民相看告知书。
因为县衙门口的布告栏上也被贴了一个。
不用猜,肯定是顾雪贴的。
谢师爷看见了,没敢撕下来,而是誊抄了一份。
此刻,朱县令手中拿着的,就是师爷抄的那份。
“有意思,顾姑娘这个村长,倒是挺尽责的,村民的婚嫁都操心上了。”
两人又说了一盏茶的时间。
谢师爷突然躬身道:“大人,下官今天下午和明天,告个假。”
“哦?你有事要忙?”朱县令问。
“是,下官回一趟老家。”谢师爷直言不讳。
朱县令想到谢师爷的老家也在村里,虽然谢师爷本家搬到了县里。
但是村里还有许多同姓的族人生活。
瞬间,他就猜到了谢师爷的用意。
“回村里啊,你那个本家,族里有适龄的未婚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