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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敢还是发烧了。
靠在车的座椅上,颠簸了一路。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到了许多年未见的阿爸阿妈。
也梦到了他的胡桑格。
--(回忆)
裴敢的阿妈不是缅非的本地人,她是华国人,是被人拐卖到这里的。
她漂亮,年轻,拥有许多女人羡慕的一切,但是,也引起许多男人的贪婪。
她的第一任男人不是裴敢的阿爸。
在这片土地上,女人从来没有选择和拒绝的资格。
她被迫圈养。
那个男人有怪癖。
折磨,痛恨,麻木。
一次一次的绝望之后,她终于找到机会。
逃了出来。
可是一望无际的深山里,她没有食物,又娇弱。
等待她的只有死亡,可是她是开心的。
因为终于要解放了。
她识不清方向,每天却都要朝着她认为的东方看去。
深山的野兽很多。
很幸运,她没有遇到。
路边的野果她也从未摘过一颗,她是真的萌生了死的想法。
却在意识几乎没有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
那是裴敢的爸爸--零谢。
他与本土的人一样,皮肤很黑,看着很糙,面容却很老实,有一丝俊秀。
更多的是腼腆。
零谢把女人捡回了家。
细心照顾。
是的,他对这个女人一见钟情了。
她如同一头灵气的小鹿跑进了他的心里。
他已经二十了,早到了娶妻的年龄,村寨的人都给他介绍,可是他只相中了这个华国的女人。
裴幼醒的时候目光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