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黑眸沉的可怕,满是戾气,“带我过去。”
栾颂犹豫了一下,“阿敢,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养养伤晚点再去。”
而事实是,他怕裴敢发疯,把那个人弄死,司令专门下了命令不让那人死。
真死了不好交代。
裴敢凝视着他,语调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带我过去。”
昏暗的地牢里。
潮气,血腥气,还有各种各样的味道交杂在一起,泛着难闻的味道。
脚步声“哒哒”响起。
男人的手被吊在空中,浑身血淋淋的,跟刚从血水里出来一般。
一盆盐水下去,他才睁开双眼。
这一周,他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他开始后悔,当初最后一发子弹为什么没有给自己。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无尽的折磨。
裴敢冷眼瞧着男人。
就是这么一个烂人,伤了他的胡桑格。
“把鞭子拿过来。”
鞭子不是普通的鞭子,上面蘸了专制的秘药,被打上一鞭子,不仅痛还痒,重要的是伤口不容易愈合。
裴敢仔细上下打量着男人,似乎是在思考打在哪里合适。
男人头发滴着水珠,他张开满是燎泡的嘴,“杀了我吧!”
裴敢笑了,眼里全是狠辣。
“想的太美。”
几鞭子下去,男人连哼都哼不出来。
手上的绳子被解开,他如同一团死肉在地上蠕动着,血污丑陋。
裴敢缓缓蹲下身子,“哪只手伤的她?”
男人愣了一下,慢慢才意识到他说的意思。
男人来之前,专门学习了黎东独立军的领头人物。
所以,他认识裴敢。
他狞笑一下,“她的滋味还算不错,老子也算有福气,死了也值。”
男人在试图激怒裴敢,只求一死。
裴敢眉梢之下的嗜血戾气已经压不住,他瞳眸紧缩,宛如凛冬的霜寒。
这人真该死啊!
“啊!”男人突然痛呼大叫。
鲜血从他的身下不断涌出。
裴敢手中的匕首笔直插在他的双腿之间。
栾颂站在一旁看着,也觉得身下一凉。
算了,只要别弄出人命就让阿敢随便弄吧。
裴敢慢慢站起,一脚踩在男人的右手上,狠狠碾压。
男人痛的几乎说不出话。
裴敢似是不满意,从腰间拿出枪,对着男人的脑袋。
栾颂急忙出声:“阿敢,别要了他的命!”
裴敢回头看了他一眼,栾颂清楚看到那双黑眸中的杀意和疯气。
“嘭”枪声作响。
男人的左手被打了个血窟窿。
接着又是几声。
两腿之上也多了两个血窟窿。
男人身下的血仿佛汇成一条河流,源源不断,争先恐后的从血窟窿里流出。
如果再不止血,恐怕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裴敢挥了挥手。
地牢里的士兵熟练地为男人包扎起伤口,子弹没有被取出。
只是简单地上了药,粗略绑上绷带,让他不再流血。
栾颂看到后没有说什么,松了口气,看来阿敢还是有点理智的。
可是下一秒,他那颗心立马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