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父子俩谈的不欢而散后,杰斯就一直躲着施吉。
角城已经出现几次小的冲突,但终归还未闹大。
一切都在细微的变动。
谈判终究是未果。
这天,天气晴朗,天空瓦蓝瓦蓝的,如蓝色的海洋。
裴敢和杰斯去了地牢。
一进门,血腥味、腐臭味充斥在鼻尖。
杰斯对气味更加敏感,忍不住皱起眉头。
裴敢面不改色。
廉价的白炽灯挂着,一直没有关闭,这才让阴暗的地牢有了点光亮,得以视物。
木架上,阿苏被铁链紧紧捆绑着,动弹不得。
听到动静,他抬起眸子。
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裴敢长官终于来见我了。”
杰斯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小屁孩儿,你嘴怎么那么硬?”
都一周多了。
别说,他都有点“佩服”阿苏。
阿苏的笑收回,跟看死人一样把目光移向他。
“杰斯?”
真该死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没有什么寒暄。
不过,两人也没有动手。
裴敢黑眸凝视阿苏,冷冷道:“还不说吗?”
阿苏嗤笑一声,“裴敢长官,您还真是说笑,我们,可是敌对面!更何况,你们以为这次会必赢吗?太早了……”
他唇角又挂起那抹诡异的笑。
裴敢黑眸发沉,深邃如渊,让人无法猜透。
-
靶场。
拉索指挥着宁萱的动作。
她的额头冒出细汗。
枪挺重的。
她还有点不习惯。
胳膊没抬多久就开始发酸。
“阿妈,你的左手放的不规范。”
拉索调整着她的动作。
在驻地里每天也没有什么事,宁萱瞧着拉索练习,便跟着一块来了。
若是以后遇到被动情况,至少不至于太过被动。
在这片土地上,有枪相当于有一份保障。
于是,就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每天天刚亮后,宁萱跟着拉索绕着驻地跑上两圈。
也是因此,她的名声大噪。
士兵们这次知道原来这个看起来娇娇软软的少女是裴敢长官的小妻子。
宁萱的生活也忙碌起来。
每天回去洗漱完倒头就是睡,连裴敢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时,床榻的另一边已是凉的。
两个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一周的时间,感觉就只见了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