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时就站在两人的对面,瞧着他们的动作。
他开口道:“哥哥,你为什么不愿放手?”
这句话一出,宁萱便觉得周围的气压变低。
纪宴殊瞥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不屑。
“哥哥?”他嗤笑出声。
宁萱站好身子。
昏暗的灯光下,两人俨然一副壁人的模样,而他宋清时便是这个外人。
内心的黑暗正在破土而出。
四肢百骸有一股冲动。
宋清时原本温润的脸色开始消失,“我们是一个父亲。”
纪宴殊似乎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他俯首轻轻吻了下宁萱的额头,冰冷的目光射向宋清时。
“趁现在我不想和你算账,滚吧!”
剑拔弩张。
宋清时笑出声,“哥哥就一定要那么绝情吗?”
“滚回你的国外!”纪宴殊丝毫未顾忌他的面子道。
宋清时手垂着。
随后唇角扬起笑。
“好啊。”
既然失败了,也没什么好演的了。
但最后未到,谁也不知道究竟赢家是谁。
纪宴殊搂住宁萱的腰。
屋子里,纪辰穿着睡衣,蹬着小短腿跑出来。
“爸爸妈妈!”
宋清时还站在原地。
听到这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
额头冒出冷汗,他抱住头。
发出“呜咽”声。
门即将被关的那刻。
他倏地抵住门。
他最后问了一句,“萱萱,你爱上他了?”
纪宴殊也看着宁萱。
宁萱想让他死心,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纪宴殊的唇角微微上扬。
宋清时的眼里满是红意,心里的野兽再也圈不到笼子里,彻底跑了出来。
“爸爸妈妈,这位叔叔是谁?”纪辰好奇地盯着宋清时看。
还未来得及回答。
“嘭!”
这片黑暗的胡同里亮起一大片灯光。
梦里的人们被惊醒。
纪宴殊呆滞住。
他看着血泊里躺着的人。
纪辰小嘴张着,整张脸惨白的不像话。
谁都不会想到,宋清时身上藏了枪。
电闪火石之间,宁萱站在了纪辰的面前,替他挡住了一枪。
她已经不是个称职的母亲,而这已是她最后的本能。
宋清时的腿后退几步,走路颤颤巍巍。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想大声吼出,却还是藏在了嗓子眼。
“你个蠢货!还不赶紧逃!找你那个蠢父亲,他一定会保住你的!”
坐在车上的那刻,宋清时还有些恍惚。
他伤害了萱萱!
“我看了,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受些苦而已,这是她该得的!”
“你滚!”
“呵呵!不是你向我求助的时候了!你忘了那个杂种是怎么对你的了!你母亲的死肯定是他做的!你忘了自己的仇了!为了个女人现在质问我!真是可笑!”
油门被踩到底。
院子里。
一对父子跪在地上。
鲜血抹红了他们的双眼。
风声很大,大到几乎听不到其他声音。
纪宴殊捂住汩汩流血的洞,轻轻抱起地上的娇人,“萱萱,别怕,不会有事的。”
宁萱的唇发白,还残存着意识。“对不起啊。”
她好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