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荒无人烟。
一栋破烂的房子屹立在此处。
一进门,便能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
纪宴殊第三次来到这里。
他面无表情,黑眸里的情绪如同万里寒冰。
门口把守的人见是他放开门。
他走到地下室。
那股难闻的味道越来越重。
突然,传来一阵锁链声,伴随的还有野兽般的嘶吼。
他随手打开灯。
地下室的全貌展现在眼前。
“哒哒”的脚步声。
耷拉着头的男人终于抬起头。
见到纪宴殊嘴角露出诡异的笑。
“哥哥怎么有空来看我了?”他的声音嘶哑,仿佛多少天没有喝过水。
纪宴殊冷眼瞧着地上的水渍和污物。
单薄的衣料显得宋清时身躯特别的消瘦。
他抬起手,捂住鼻腔,眸子中尽是不屑。
“好好待在国外不好吗?”
这已经是他看在老头子面子上给宋清时最好的路。
宋清时哈哈大笑起来,像疯了的人,他咬着唇,声音如鬼厉一般,“你个杂种!活该!那个贱人该死!我还是手下留情了!哈哈哈!真蠢!”
不知是在骂他自己还是眼前的纪宴殊。
纪宴殊拿起一旁的鞭子。
手腕活动了几下。
“啪!”
一道血痕挡在旧的伤口上。
纪宴殊淡淡道:“你该庆幸你有个老子。”
宋清时嗤笑,精神已经彻底癫狂。
在这个看不到阳光的地方,他已经待了整整半年。
他的唇被咬破,却感受不到一丝疼。
过了许久,纪宴殊才从地下室走出来。
他擦了擦手。
淡淡道:“盯好他。”
“是,纪总。”
如今,纪氏集团已经彻底在他的手中,他想让宋清时死。
但他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送进牢里太便宜了!
受尽折磨才算是报应。
人总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纪宴殊拿出来,看到备注接通后。
“宴殊,清时到底在哪?”那头的声音有些沧桑。
他所谓生理上的父亲老了。、
纪宴殊声音冷冽,“父亲还是安享晚年吧,不要操心不该操心的事!”
“他是你的弟弟!”
纪宴殊眸色加深,“父亲若是没有事,就挂了。”
说罢,他便掐断电话。
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拦住他做这些事,他在意的人只有萱萱和辰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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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新闻报道:【纪氏集团近年来转战科技领域,已取得巨大成就,最近新研制的芯片据说可以用于植物人,目前还在实验阶段!】
实验室里。
纪宴殊穿着白大褂。
精密的仪器发出“滴滴”声。
“纪总,可以进行实验了!”
纪宴殊的眸子闪过暗光,“嗯。”
医院里。
纪辰脸上的婴儿肥渐渐变小。
他背着小书包。
拉住床上女人的手,“妈妈,你真的不要辰辰了吗?他们都说我是没有妈妈的野种。”
他的心思很敏感。
而纪宴殊这些年一直在研究芯片,无暇照顾他,况且男人永远没有女人的心思细腻。
纪辰还在诉说学校里的事。
最后离开的时候他照例亲了亲宁萱,“妈妈,辰辰害怕。”
所以,妈妈早些醒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