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苏晚晚也顾不上害羞了,好奇地顺着箭头看过去只看见一片杂草,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是一只野兔,我们往前走就能看到了。”沈峰转头解释道,然后在前面带路。
走了大概一百多米的地方,一只野兔躺在地上,看起来已经完全失去了生机,它的脖子上还插着一根木箭。
沈峰把野兔捡起来,利落地把箭头从脖子中抽了出来,等它不怎么出血了才放到背篓里。
“沈峰,你的弓箭练得真好,眼神也好,我刚刚都还没看到兔子,你就把它射中了。”苏晚晚对着沈峰毫不吝啬地夸赞起来,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真有安全感。
“没什么的,我之前经常来山里,锻炼出来了。”沈峰笑着回应道,之前在村里生活的时候,他经济的大部分来源是帮王哥做生意还有打猎卖钱。
“那也是你的天赋,对了,这个弓箭是你自己做的吗?”苏晚晚指着沈峰刚刚从背篓里拿出的工具问道,那把弓箭的材质很像木头做的,弓把的部位都包浆了,可以看出使用次数之多。
“这是我师傅给我做的,我师傅就是原来村里的那个老猎户,我现在住的房子也是他之前留下的。”沈峰回答完苏晚晚的问题后并没有停下来,他讲起了自己和师傅两个人之间发生的故事,“我小时候看到他和村里的人都不一样,不下地干活却总是往山上跑,有一天我偷偷地跟在他后面上山了,结果一不小心就把人跟丢了,下山的时候还遇到了野猪,我吓坏了,是师傅拿着弓箭射杀了野猪救了我,我当时对他崇拜极了,嚷嚷着要拜师学弓箭。一开始他并不搭理我,他认为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和别人产生关系是件麻烦事。可是后来他看到村里一个孤寡老人去世又改变了想法,他说不想和那个老人一样死在房子里臭了才被人发现,最后被卷了席子埋在地下。他答应收我为徒,但是让我在他死后帮他收尸火化,骨灰撒入大山中,他喜欢过自由的生活,不喜欢被埋在地下不能动。”沈峰回忆起师傅来有很多话分享,毕竟那是除了爹娘以外对他最好的人了。
“你师傅的想法可太酷了!”苏晚晚没想到在这个年代已经有这样思想的人了,独立又自由。
“晚晚,酷是什么意思啊?”沈峰疑惑地问道,他发现和苏晚晚相处时,她总会时不时地说出一些他不明白的话,难道是上学的时候学的?
“酷,酷就是很棒的意思,我很认同你师傅讲的观点。”苏晚晚解释道,不小心又使用了现在不存在的词汇,以后要注意了,不然每次都要绞尽脑汁地解释。
两人收完野兔,原地休息了一会儿后就继续往山上走去,沈峰这次来还想带苏晚晚见识一下收蜂蜜的场景,他记得之前苏晚晚可是很好奇的,他这次特意给她带了护具了。
走着走着,前方突然传来骚乱声,好像很多人在跑,还夹杂着救命的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