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至的布控是早就起了势的,炎墨没有怕,他打不过炎墨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所以松至第一招反击就是驾云而去。
说白了,就是逃跑。
炎墨玄笛一转,眨眼消失在原地。
那一架,打了三天三夜,不是因为松至又变强了,而是炎墨打一阵歇一会儿,看到松至要死了就停下来,等他缓过来了,又接着打。
就像抓住老鼠的花臂狸花猫,打一巴掌,不动了,等耗子一动,又来一巴掌,直到最后气息奄奄,才审判它的生死。
起初,松至并不知道为什么,打着打着,就明白了。
虽然炎墨还是一句话没说,但做贼心虚,总是会对号入座。
他说,仙魔两道,永不能放弃彼此立场,他说正邪不两立。
从最开始的坚定阐述,到最后无可奈何,他说,不该做也做了,不管是怎么做到的,他起码为两界除去大患,一个女人,换两界太平,有何不可?
难道要看着一批一批的人倒下,成千上万的人死去,无动于衷,什么都不做吗?
这些,已经算是变相承认了他的所作所为,炎墨猜测一点没错。
一点没错!
他竟然冒充自己,骗取阿络的心,和她出双入对,和她执手相看,和她生死许诺,和她恩爱朝夕,甚至还和她可能同床共枕过。
还有好多他们在一起做的事情,他不敢想,想到那里就会血管蹦蹦地疼。
他坚守自己的底线,却有人他妈的想要越过底线,还冒充他越过的。
操蛋的修真界,操蛋的蓬莱仙岛,操蛋的上界仙人!
松至好话坏话说了一箩筐,炎墨一个字不回,只管揍人。
最后的转机,就在松至最后一口气时,上界来人了。
来的人保下松至,勒令昆仑雪域和蓬莱仙岛和好如初,并要求其不得将魔族公主死因说与下界第三人听。
要炎墨辅佐松至成为御首,共同管理修真界。
逡巡圆寂后,炎墨当了御首五年,五年后,转至岛主松至。
炎墨并不在意什么御首,他只在乎没有把松至杀了,以后更要在上界的注视下,再难下手,他可以不管其他人生死,但雪域是师尊的心血,师兄师姐师弟师妹,都是他的责任和软肋。
上界势强,他如何以一己之力抗衡,一想起来,就气得牙根痒痒。
再说阿络没死之前,在松至那里吃了亏,负伤逃出去,被青丘狐帝那在外贪玩的小儿子救回青丘,在青丘疗伤一年后,再回来直奔昆仑雪域问他要个说法。
阿络:“我来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是因为想要杀了我才和我在一起的,还是喜欢我和我在一起的?”
炎墨被这话问懵了:“我?何时与你在一起了?”
只是简短的一句话,只是触景的条件反射回答。
他没想过这句话会有多重的分量,有多大的杀伤力。
更不知道,简单的一句话,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可明明,他什么也没做,也没做错任何事。
聪慧骁勇的魔族公主脸唰地惨白,就像是他那天抱着她避开上界,避开同门,悄然带出魔界时一样。
虚弱,又顽强地样子。
她问:“阿墨,我父尊给你的阳阿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