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想多啦。”
唐清璃摇了摇头,笑着说:“左右不过是提了一句亲事的事情罢了,也没什么。”
“这还说没什么?”
韩霜锦微微蹙眉,接着说:“陛下已经陆陆续续提了好几次了,我不觉得这是他的无心之举,怕是已经在心里定下了好几个人选,等着你挑。”
“我知道。”
唐清璃点了点头,轻笑着说:“父皇这几日安排了礼部选了不少适龄公子,画像都画了几十副,都在父皇的御书房里放着呢。”
“几十副…”
韩霜锦有些酸溜溜地,她撇了撇嘴,接着说:“倒还是真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呢。”
“哎哟喂,好酸哦。”
唐清璃听了这话笑笑,双手搂住了她的脖颈,轻笑着说:“我们霜锦吃醋啦。”
“是啊,我就是吃醋了。”
韩霜锦大大方地点头,轻笑着说:“只想让你属于我,不想让别人惦记着你。”
“自然是你的。”
唐清璃喜欢韩霜锦对自己充满占有欲的样子,她爱韩霜锦的占有欲,那是她对自己喜欢的见证。
“陛下挑的那些,应当也是几个不错的人。”
韩霜锦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接着说:“若是可以的话便接触一下,为我们所用。”
“你直接把心思打到他们身上去了?就不怕到时候父皇发现?
唐清璃失笑,韩霜锦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直接把情敌变成下属,这可还行。
“那怎么啦?被发现就被发现呗。”
韩霜锦大方地说:“被发现了我就说是故意的,我就是要从陛下手中夺走你!不让那些臭男人靠近你!看陛下能够说什么!”
“你就哄我开心吧。”
唐清璃宠溺地摇了摇头,轻笑着说:“也就嘴上功夫厉害了,实际上遇到事情还不是毫不犹豫以我为主,害怕父皇会因为这些事情责怪我。”
“陛下如今存着试探的意思,我不想让你受委屈,却也知道当下不是最好的时机。”
韩霜锦轻轻地说了声,又说:“不过也没关系,如今陛下心中惦记的事情多着呢,一时半会应该还不会扯到这件事情上来。”
“父皇说归程要延期。”
唐清璃提了一句,接着说:“而且还告诉我,已经有人想要对皇位下手了。”
“这么快,不可能吧。”
韩霜锦觉得有些意外,此事未免也有些太突然了,除了黎郡王的那些人,其他人应该是在观望阶段,毕竟还没有南安帝真实的伤势情况传回才是。
“是父皇说的,不一定为真,也不一定为假。”
唐清璃摇头,轻声说:“很有可能是真的收到了消息,也可能是在试探我的想法,二者都有可能,故而我们不能够降低戒备之心。”
“我知道。”
韩霜锦点了点头,又说:“飞鱼楼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暂时还没有。”
唐清璃摇了摇头,接着说:“故而我才怀疑父皇的消息,不知真假。”
“不管是真的又或者是假的,都和我们没有关系。”
韩霜锦轻轻地点了一句,温声说:“我们如今要解决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处理好陛下心中惦记的事情,黎郡王的事才是首位。”
“唐明琅那边安排的人已经去了夜南郡,如今应该在半路上了。”
唐清璃点头,微微蹙眉:“不知道夜南郡的情况究竟如何了。”
“若是依着你上一世的记忆,这个时候疫情应当已经爆发了吧,也不知道陈惟书有没有按照我们说的那样去处理。”
“若是按照我们的意思去处理了,应该不会出什么太大的问题,还能够勉强控制一下,但是如果没有按照我们给的意见处理,这会应该已经泛滥了。”
韩霜锦抿唇,叹了口气。
“飞鱼楼也在盯着,出问题的第一时间就会传消息回来的,如果真的出问题了的话,消息应该在路上了。
唐清璃说了声,又说:“只求在路上不会出什么太大的乱子。”
“夜南郡那边距离我们太远了,京中到那边快马加鞭也要两日,就算有消息传过来也没有那么快。!
韩霜锦安慰了一句,接着说:“只要有消息,可能会过来的,你放心吧。”
“但愿吧。”
皇庄,南安帝的院子里。
“陛下,夜深了。”
刘福禄又换了盏烛台,轻轻地提醒了一句。
自从刚刚唐清璃离开之后,孟博朗就一直安安静静地处理奏章,一句话也不说。
“刘福禄啊,朕想不明白。”
南安帝叹了口气,靠在软榻上,有些落寞,厢房中只剩下两人,他也就暂时卸下了自己的防备。
“陛下。”
刘福禄从南安帝少年时期就跟在他身边,明白他的性子,也不多问,就站在身旁候着。
“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这么狠心吗?母后给了他那么多的关心和偏爱,可他居然想要对朕还有对朕的女儿下手?”
南安帝感慨着,又道:“怎么会没有呢,毕竟朕的那些兄弟曾经都想为了这个位置把朕置于死地。”
“陛下,您…”
刘福禄欲言又止,也轻轻地叹了一声。
“你叹什么气啊?”
南安帝抬眼看了看他,见到他脸上的愁容,有些好奇,问着。
“陛下,您还有宫中各位娘娘,各位皇子公主呢,奴才只是心疼陛下。”
“就你会说话。”
南安帝心头舒服了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起身,道:“韩霜锦是个聪明的,她知道自己应当如何去宽慰璃儿。”
“陛下。”
刘福禄反而逆着南安帝的话,说:“这公主殿下如此偏爱韩东家,不是一件好事…”
“你啊你,不懂。”
南安帝敲了敲刘福禄的帽子,没好气地说:“她拿出了那么厉害的东西,璃儿多疼爱她几分又有什么关系?如果璃儿不亲近她,朕才觉得奇怪。”
“奴才愚昧。”
刘福禄连忙低头,悄悄压下唇角的微笑。
“就是不知道这件事出来会有怎样的变动。”
南安帝转动手中的佛珠,坐在了一旁的软榻上,皱起了眉头道:“虽然明面上是说一个游方道士传出来的种子,但是毕竟璃儿与霜锦也有参与其中,若是什么赏赐也不给她们的话,朕觉得不太舒服。”
“陛下宅心仁厚。”
刘福禄挑了挑眉,连忙凑近了几步,依然低着头服侍在他身旁。
“等这段时间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回去之后去国库里地震找找有没有什么独特的礼物送过去。”
南安帝想了想,吩咐了一句。
“奴才明白。”
刘福禄应声退下,一封消息随着小林子一同传出,传到了隔壁的院子里。
齐王府,冠美阁。
“殿下今日心情甚好。”
李知慧接下丫鬟送入的清茶,放在了唐明鑫手边,提了一句。
“兵部的尚书答应与我合作了。”
唐明鑫喝了口茶,开心地说。
“我与兵部的尚书今日在东兴楼小坐了片刻,谈了谈他家中的事。”
“兵部尚书家中的事?”
李知慧有些好奇,却也知道这想必不是自己能够多问的,便不再多说什么。
“正是。”
唐明鑫点了点头,牵着李知慧的手,笑着说:“果然如传言所说,兵部尚书对她那位妻子疼爱得紧,一听说是自己的妻子受欺负了,那脸色,啧啧啧。”
“兵部尚书的妻子被欺负了?这人未免也有些太大胆了吧,居然会对兵部尚书的妻子动手?”
李知慧挑了挑眉,这兵部尚书不是一直都对人对事礼貌非常,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才是,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傻瓜。”
唐明鑫宠溺地笑了笑,说:只要本王想要的,不管如何都能够得到。”
“王爷?是您?”
李知慧有些诧异,忍不住问:“可是为什么您要这么做呢?”
“兵部尚书那个迂腐的家伙,手里拿着那么多东西又不知道如何发挥最大的优势,若是我不给他安排安排,他怕是做到死都只能够是一个尚书。”
唐明鑫轻蔑地笑了笑,接着说:“他手中握着那么多东西,若是不拿出来用一用,那不就浪费了?”
“所以王爷您的意思是,您直接把这件事…”
李知慧没有接着往下说,但是她的意思也明白了,欺负兵部尚书妻子的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唐明雩一派的人了。
“是。”
唐明鑫在李知慧面前从来就不隐瞒什么,这会见她已经猜出来了,也就直接点了点头。
“可是…”
李知慧听了这话有些担心,她轻轻地问:“殿下,若是这件事情被陛下知道了…”
“他?知道了又如何?”
唐明鑫嗤笑了一声,说:“毕竟有没有命回来,还不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