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刘静攥紧手机,一路来到任颖颖的房门口。
门没关严实,透过门缝,没看到屋内有人。
她抚了下起伏不定的胸口,长呼一口气,轻轻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踩在羊毛地毯上,往衣帽间走去。
她对任颖颖的房间很熟悉,两人感情好时,她经常在这里留宿。
推开衣帽间的门,只见灯光昏暗的房间里,已经大变样。
原来装满了衣物首饰的柜子,此时却是空荡荡的,看样子,为了怕佣人清扫房间时发现祭坛,任颖颖索性将所有东西都搬去了别的房间。
刘静目光扫过所有紧闭的柜门,刚想上前打开其中一扇时,一股刺鼻的男人香水味却呛入她鼻间,她翻了个白眼,捂住鼻子,忍住想打喷嚏的冲动,转头瓮声瓮气道:
“你跟上来干嘛?我告诉你,你别乱嚷嚷,坏了我的大事。”
“放心,我闭嘴!”
商昭军就算是个傻子,这时也知道刘静在任颖颖家里想做坏事。
只是他不明白,这俩女人不是多年的好闺蜜吗?现在刘静又是在闹哪样?
虽然他家跟任颖颖家里有生意往来,但他向来讨厌那女人,在刘静与那女人之间,他自然是选择刘静了。
最主要是,他实在好奇,刘静这笨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刘静不放心,用眼神狠狠警告他一番后,便小心翼翼地拉开角落的一扇衣柜门。
“握草!这是什么鬼?任颖颖在家里开坛作法呢?”
商昭军从刘静身后探出头,见到衣柜里的东西时目瞪口呆。
宽敞的衣柜内早已被任颖颖改造过,四周用石砖重新砌过,两盏燃烧着昏黄光芒的白色蜡烛围绕着一个青铜炉鼎。
炉鼎不大,却刻满奇异的符文,仔细看去,那符文好似还闪着微弱的暗芒。
炉鼎里不知道在烧着什么,火苗徐徐,而在炉鼎上方,还架着一个铜质四方盒,灯光太暗,里面的东西一时没看清。
最诡异的,却是炉鼎后面的石墙上挂着的一幅充满邪恶气息的画像。
画像里的东西,身形极高,一身漆黑大斗篷将整个身体遮住,只露出一双猩红的眼,那眼里的邪气和阴冷让人背脊发凉,不敢直视。
而隐隐露出的面部,明显不是张人脸,尤其是头顶,即使被斗篷盖住,也依稀能看出两只角的形状。
恶魔!
这是刘静看到画像的第一反应。
她不敢再看,赶忙举起手机,让陶蛮蛮看到祭坛,小声问道:
“陶仙人,找到祭坛了,现在要怎么破解啊?”
陶蛮蛮在看到那幅画像时,脸色微沉,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淡声道:
“不难,这转运咒是任颖颖以她二十年寿命为祭品,再加以每日献血供养而成,那四方盒里是你的生辰八字和一缕头发,你只要取血三滴,滴在盒子里,再用童子尿撒向祭坛,便可破了咒法。”
“哦,对了,泼童子尿时,那画像也要泼到。”
陶蛮蛮眼底多了一抹沉思。
那画像散发出来的邪恶之气,竟与魔界魔气如出一辙。
难道魔界也有魔物跟自己一样,附身到人类身上的?
刘静心里五味杂陈,她想不通,任颖颖到底是有多恨自己,竟然是以二十年寿命为代价来下咒。
尔后,转念一想到破解方法,她的脸又皱成一团,苦笑不已:
“取血简单,可是童子……尿,这么晚了,我去哪找一个小男孩过来啊?”
要害死自己的邪恶东西就在眼前,却不能马上毁掉,她实在是不甘心。
错过这次机会,还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变故。
闻言,陶蛮蛮轻盈的笑声响起:
“谁说童子尿一定要去找小男孩了?你身边不就是有个现成的吗?”
那男人是不是童子身,她当然算不出来,只是刚好看出,他是刘静破咒的关键,才大胆断定的。
此话一落下,直播间众人惊了下后,直接笑喷了,而刘静也是愣了好半晌,才转头看向靠在身侧的男人。
“你……”
商昭军听不到陶蛮蛮说的话,只知道刘静在连线直播间,直到刘静提到童子尿时,他才将目前的情况大致搞明白,随即脸皮微微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