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恨他,如今儿子也恨他,他宁愿死了,也不要这样。
如儿子所说,死反而是最好的解脱……
解脱二字又让他无比难过,他虐清浅的时候,清浅无数次想过要死吧……
好一会,终于上好了药,冷谦寒痛得不行了,瘫痪一般趴在床上,软巴巴的。
大壮又在说:“老板,你要好好养伤快点好起来啊!我马上要结婚了,您若不捧场,我的婚礼黯淡无光啊!”
明明是喜事,这个场合说出来却是风凉话,床上趴着的那个也好想结婚,跟清浅结婚……
安言商又骂他:“你个棒槌就是来给他心里添堵的,你别在这了,赶紧出去!”
冷谦寒心里好受了那么一点点,安言商这个损友还是很在乎他的。
大壮心里没有不愉快,脚步轻快地出去了,人逢喜事精神爽,他马上就要和喜欢的人结婚!
而且啊,他打过老板鞭子,得瑟极了,脸上都有光,能够让他在外面吹足一整年!
冷谦寒刚还觉得安言商好,安言商捉起被子就往他身上一扔,力道不够轻,就像是砸在冷谦寒的开花的背上。
“啊!”冷谦寒吃痛叫一声,咬着牙骂:“你就不会轻点?!”
“唉啊,你叫什么叫,这不过是个被子,能有多疼?”
安言商不服气,一屁股坐在床上,床都振了一下。
“老兄,今晚你还有得受,发烧肯定是少不了的,你慢慢熬吧!”
“滚!”
安言商从床上蹦起,屁颠屁颠地走了,留他一个人煎熬,也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小布丁特地去买了一把小提琴,而后去往医院,两名保镖和何永康跟着。
医院,沐清浅的常住病房,萧无恙一刻不离地守在床边上了,目光不移开一丝半寸。
已是夜晚,沐清浅躺在病床上,又开始心神不宁,面部表情焦虑,无法入睡。
萧无恙起身拿过小提琴,正要为她拉琴助眠,窗外抢先一步响起了小提琴声。
小提琴声在寂静的夜显得更加悠扬动听,萧无恙悄然放下手中的琴。
他知道是谁在拉琴,也知道为谁而拉,关键是拉得比他好听,他愧之不如。
在悠扬轻慢的小提琴声中,沐清浅渐渐入睡,确认她睡着,萧无恙让叶婷照顾好清浅便出去。
随着琴声走到住院楼外,小布丁在树下拉琴,洁白的月光中,小小的身影拉琴拉得极其认真。
“你妈妈睡着了,可以不用拉。”萧无恙隔着两米的距离,说了便走近过去。
小布丁停下,惊讶地向他确认:“真的吗?”
“恩,你拉小提琴比我拉的好听,你妈妈一会就睡着了。”
“恩。听到你这么说,我算是有了点高兴!”
小布丁把小提琴放在树下的长椅,坐了下去,萧无恙也跟坐,好似好朋友见面,自然而然的亲近。
“萧无恙,你之前努力练拉小提琴,就是为了追我妈妈吗?你喜欢的女孩是我妈妈。”
小布丁虽然还小,但对大人的这些事看得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