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向阳找了个摊位,把鱼干摆了出来。
河鲜不比猪肉,这玩意便宜,晒干了虽然保质期更久,但也没有刚捞上来新鲜。
见郝向阳拎着鱼,大伙的目光也都聚了过来。
到底是荤腥,问价的不少。
“小兄弟,你这鱼怎么卖?”
刚拿出来,就有眼尖的人凑了上来。
“黄鱼两毛五分钱一斤,其他的两毛一斤,管够。”
郝向阳已经摸清了河鲜的价格,因为不是刚打捞上来的,所以价格还压了几分,不过比外面 市场价却高出了许多。
“成,给我来一条吧。”
这人也没犹豫,选了条最大的黄鱼,付了钱就离开了。
买鱼的人不少,半个小时不到,郝向阳带来的这些鱼货已经见底了。
有位穿着还算讲究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小兄弟,刚听你说,你卖的鱼管够?”
郝向阳打量了他几眼,看这身行头知道不是寻常买家,随后询问道:“不知道您打算要多少?”
中年男子也没遮掩,直接把想法说了出来。
“有多少要多少,我是纺织厂厨房的采购,这不是快到年关了么,领导想要给员工改善伙食, 市场上肉类太紧俏,所以我来这里碰碰运气。”
这话说得破绽百出。
你一食堂采购,放着正规市场不去,跑来黑市碰运气,这要没问题,谁信?
多半是想吃里面的回扣,郝向阳也没点明。
合作就能双赢,至于合不合规矩,这也不归他管。
“成,不过鸽子市人多眼杂不方便,我也不能每天都来,咱们定个交易地点,以后这些干货我 一周给您送一次,您看怎么样准时给您送过去。”
男人自然求之不得,“那感情好。”
两人敲定好后续的合作,郝向阳便揣着卖鱼得到的十块钱出了鸽子市,又去新北桥百货市场 买了专业的抄网鱼护还有金属鱼竿。
天色渐渐暗沉,回四合院已经快五点了。
刚进院子,就被守在门口的阎埠贵喊住,只是瞅见郝向阳车上的新鱼竿,他把正事都忘了。
这一套下来,少说也得五块钱啊,这小子自从有了车,花钱都这么阔绰了?
“三大爷,您找我有事?”
听郝向阳询问,阎埠贵也没计较那些,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是这样,向阳,这车你明 天用不用?”
阎埠贵一脸讨好,见他是想打自行车的主意,郝向阳有些为难,“我这刚买了新鱼竿,明天还打算去试试……”
阎埠贵眉头一皱,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办。
郝向阳见他脸色不对,又问:“您是有什么急事么?”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权衡后,还是拿定了主意,连忙摆了摆手说,“没事,我就问 问。”
郝向阳也没在意,推着自行车回家了。
三大妈和阎家老大阎解成见状,也从屋里出来。
目送郝向阳离开,阎解成迫不及待询问结果。
“爸,怎么样,车借到了么?”
阎埠贵垮着一张脸,“没有,他明天要去钓鱼。”
阎解成顿时急了。
“钓鱼什么时候不能去,爸,明天我那相亲对象可就来家里了,这都说好要骑车带她去兜风的,我不能出尔反尔啊!”
阎埠贵脸色一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谁让你小子嘴这么快!咱们跟他无亲无故的,人凭什么把车借给我们?”
“你知道他一次渔获能卖多少钱么?”
阎埠贵伸出两根手指头,“少说两块,这车借我们了,他亏的钱找谁要?总不能我出吧?你一句话我要亏两块钱,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做这么败家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