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何雨柱这样的,早晚会碰满头的包!
汽车一路颠簸,很快驶进了南锣鼓巷。
第二回坐这个年代的吉普,郝向阳体验很差。
坐垫不够软,道路不够平,减震几乎没有。
车速明明不快,二十几分钟的车程,愣是差点晕车。
要是被别人知道郝向阳的想法,估摸着会狠狠朝他啐上一口唾沫。
正压着肚里翻滚的不适,突然瞥见车窗外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杨厂长一愣,“诶,那不是小何嘛!”
傻柱被风吹了一个多小时,脸色冻得发紫,整个人都在哆嗦。
听见汽车行驶的声音, 一扭头,视线刚好跟郝向阳对上。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冷风在耳边呼呼地吹。
还是郝向阳率先反应过来,探出头跟傻柱打了个招呼:“柱子哥,你怎么才回来?”
“这得问杨厂长啊!”
傻柱感觉自己就是后妈养大的。
心里的怨气就要压不住了。
自己招谁惹谁了?不仅饭没吃上,干完活就被赶出来!
顶着寒风一路走回来,郝向阳这孙子倒好,不仅白吃一顿饭,杨厂长还给亲自开车送回来, 就因为他那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赤脚医术?
傻柱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针对自己!
杨厂长也听出了他的怨气,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
机会已经给他了,自己把握不住怪谁?
现在也没工夫照顾傻柱的想法。
“这大晚上的别在外面晃悠,赶紧回家。”
交代了一声,杨厂长便招呼司机把车开走了。
“呸,什么德性!”
傻柱啐了口唾沫,也不知道这话说的是谁。
退一步越想越气,进了院子,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这边郝向阳刚把杨厂长送走,易中海便急着凑到跟前询问:“向阳,那杨厂长找你干啥了?”
郝向阳照实说了一遍,不过大领导他只字未提。
一来大领导那边的态度还不明确,二来他也不想跟易中海交底。
这条人脉他得慢慢运营。
易中海还想问问工作上的事,只是见郝向阳似乎有些累了,便让一大妈煮了杯姜茶,吩咐两 句后便进屋歇着了。
没多久,傻柱也到家了,脸色发紫,嘴唇煞白,整个人冻得直打哆嗦,像是刚从冰窖里出 来。
雨水见他这模样,连忙拿来炭盆,往里加了几块新炭。
纳闷道:“哥,你这是咋了?不是说去给杨厂长做招待了么?”
感受到屋里的暖气,傻柱总算缓过来了。
不过也没心情多说,现在又冷又饿,只催促道:“饿死我了,有吃的没?给我拿点吃的来。”
雨水更觉得糊涂了:“杨厂长没给你留饭啊?”
不过也没耽搁,连忙去了厨房。
傻柱径直走到炭盆边,忙把手伸过去取暖。
等稍稍回过气,雨水已经找来了两个冷馒头,又给找来一点晚上吃剩下的咸菜。
接过馒头吃了两口,傻柱嘴里含糊不清地抱怨道:“那杨厂长也不是个好东西,卸磨杀驴,过 河拆桥!”
这话听着还有些委屈。
何雨水不明就里,这去的时候还开开心心的,怎么回来就变了一个人。
而且瞧这模样,还是杨厂长得罪他了。
她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出什么事了。”
傻柱刚想再抱怨两句,突然想起临走前,杨厂长三令五申叮嘱自己不能把大领导的事情说出去。
虽然心里气不过,但还是把这事儿瞒了下来,只是一股脑地把怨气撒在郝向阳身上。
“都赖郝向阳那小子,我跟他八字相冲,自打这祸害进了院子,我是干啥啥不顺。”
这一会儿杨厂长, 一会儿郝向阳的,雨水听得更是一头雾水。
见自己哥哥正在气头上,也不好触他的霉头。
又按捺不住想替郝向阳打抱不平,于是小声嘟囔着:“这又关郝向阳啥事啊?你怎么老跟他过 不去,人在外面还时不时替你说好话。”
傻柱听见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停下吃馒头的动作,质问雨水,“你还是我妹妹么?别人就算了,我可是你亲哥,你怎么胳膊肘老往外拐?就这么爱帮着那郝向阳说话?”
雨水也急了,支支吾吾辩解道:“我只是就事论事,帮理不帮亲,之前你出事那会,郝向阳没 少帮着说话,不像你.…”
“嘿,我怎么了?”
傻柱气急败坏,想到聋老太昨儿晚上跟自己说的话。
郝向阳在人前那套都是装的,比许大茂还不是个东西。
许大茂的坏心思至少不会藏着,不像这小子,净玩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