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踉踉跄跄回到四合院门口。
许大茂等在这儿有段时间了。
他白天跟李怀德传过话之后,就料到今晚会有所行动。
而且下班时他也特意打探过,今晚傻柱又被叫到李副厂长家了。
直觉有好戏,这才想第一时间求证,看自己的猜想到底对不对。
直到傻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出现在跟前,许大茂顿时乐开了花。
猜到这小子八成是栽了。
于是凑上去对傻柱乐呵呵地开口道:“呦!这不是傻柱嘛?这夜黑风高的,你咋这时候回来?”
说着许大茂还看了眼傻柱的下半身,明显不对劲。
连外裤都没穿。
又装作大惊小怪地说:“不对劲啊,我说傻柱,今儿怎么这么狼狈?你裤子呢?”
傻柱冻得连牙根都直打颤。
压根没心情搭理许大茂。
只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说话,径直往院内快步走。
许大茂觉得不过瘾,忙上去把人拦住。
“诶,你别这么快走啊。”
“按理说你这不应该呀!前些天厂里才发公告说你回了厨房,这几天我看你跟秦京茹你侬我 侬,不挺得意的么,怎么这模样?”
傻柱本就心烦,上一秒还在云端,眼看着马上就要坠入地狱。
觉得自己这会儿就像断头台上等着铡刀落下来的死刑犯,还想不到自己的出路。
听到许大茂说这话,更是没半点好脾气。
直接不留情面地怒骂道:“滚!”
要搁平时,许大茂被骂早就炸毛了。
但是今天傻柱骂他,他却一点儿也不生气。
反而继续乐呵呵的拉着傻柱说,“别介呀,我说傻柱你咋还急眼了呢?咱哥俩聊聊。”
“是不是跟秦京茹闹掰了,这事儿我有经验,哥教你几招!”
傻柱听完,心态直接爆炸。
要是在平日,他早就把许大茂摁在地上胖揍一顿了。
但是现在,傻柱想发作但又实在没心思跟许大茂拌嘴,也没那力气收拾他。
还是忍着没搭理许大茂。
径直回了家。
许大茂看着傻柱狼狈逃离的身影,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
以前都是这孙子把自己打得到处抱头逃窜,天道轮回,你小子也有今天。
不过这还不算什么。
咱走着瞧,迟早有一天,会让你把欠我的全还回来!
想到这,冷哼一声便回去了。
傻柱家,秦京茹和雨水正等着。
见傻柱终于推开门回来了。
俩人连忙迎了上去。
秦京茹一眼就瞧见傻柱嘴唇发紫,看样子冻得不轻。
“傻柱,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雨水也满脸担忧地追着傻柱问:“哥,怎么了这是?”
傻柱见秦京茹也在,担心被她发现端倪,强颜欢笑道:“没事没事。工作有点累,我先回屋睡了。”
说着直接回房,还把门给锁上了。
他心虚得很,也不知道秦京茹刚才有没有发现自己没穿外裤。
还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要怎么应对。
傻柱心里快速想着对策。
自己怕是走到死胡同了,也不知道这事儿怎么才能安然无恙地度过去。
只是这会儿他脑子里一团乱麻,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心还在“砰砰”快速跳着,没有从刚才的刺激状态中恢复过来。
秦京茹和雨水两人被傻柱关在门外。
虽然心里很好奇,也觉得古怪,不过傻柱不说,看样子也很累了。
也不想妨碍傻柱休息,于是也就没多问。
秦京茹跟雨水打了个招呼,也回了后院。
傻柱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整夜,根本无心睡眠。
一心想着要怎么应付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
只是任他怎么想都觉得是死局。
这要传到厂里,他可没法做人了。
他觉得没脸面对厂里职工们的议论和指指点点,连轧钢厂都不敢去了。
这一屁股的烂摊子等着自己去收拾,傻柱恨不得就这么死了算了。
第二天一早。
许大茂心情大好。
哼着小曲儿出门,刚好遇到刘海中。
刘海中纳闷地问:“许大茂?怎么了这是,有啥喜事儿,跟吃了蜂蜜屎似的。”
许大茂神秘兮兮地说:“早啊贰大爷!我给您透露个消息,今儿厂里有大事发生。”
刘海中疑惑地看着许大茂,正等着他的后文。
许大茂却没说。
只丢下了一句:“等您去了厂里就知道了。”
说完扭头就离开了。
留下刘海中在原地愣神。
这都快过年了,厂里还能发生什么大事。
雨水也一大早就来隔壁找上了易中海。
“一大爷,我想请您帮我哥跟厂里请个假。”
一大爷有些疑惑:“你哥咋了?”
雨水模样看着有些焦急。
“他昨晚回来就病了, 一直卧床,像是病得不轻。”
易中海纳闷,傻柱那身体,壮得跟牛一样,最近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怎么会突然病了?
雨水又问:“一大爷,向阳在吗?我还想找他帮着去给我哥看看。”
郝向阳这会儿也才刚起床穿好衣服鞋袜,在屋内就听到了雨水和易中海的对话。
猜到大概率是傻柱和王芳的事败露了。
心道这两人也太不小心了,这才多久就被人知道了。
正想着,雨水已经敲响了自己的房门。
郝向阳也不能拒绝。
于是一道去了傻柱家。
雨水把房门打开后,只见傻柱侧卧着身子,不肯见人。
郝向阳连脉都没把,只看了一眼,便摇了摇头。
雨水见郝向阳这反应,心里更加紧张,忙问:“向阳,我哥怎么了?”
“不用看了,是心病。”
雨水只觉得这话说得摸不着头脑。
为啥自家傻哥哥会有心病?
按理说,这段时间他心情应该很不错才是啊。
雨水最近也刚从秦京茹那儿得知他俩好了。
还为傻哥哥高兴来着。
她想不明白,于是又拉着郝向阳问:“你说我哥能有啥心病啊?这心病,你能治吗?”
郝向阳摇了摇头。
“这我没办法治。”
雨水看着傻柱这样子,心里越发着急。
从小到大,她还没见她哥这样过。
想到昨晚傻柱回来时候的狼狈样子,面色发白,嘴唇发紫。
心里猜测是不是昨晚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过雨水也不知道还能找谁帮忙,只好继续央求郝向阳,“向阳,我哥这样我真有些不放心,你能不能帮着想想办法啊?”
这不是身体上的病,郝向阳确实没办法。
这事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现在躺在床上不肯动,就是在逃避问题。
当事人都这样,他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