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贾张氏气不打一处来。
觉得阎埠贵肯定是拿了郝向阳的好处,才搁这瞎编乱造。
为了维护郝向阳的名声,尽给大家灌输歪理,糊弄群众。
本来好处全被他占了,岂能让他如愿再得个好名声。
于是又冲着阎埠贵大声嚷嚷起来。
“阎埠贵,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不懂装懂,猪八戒插大葱你瞎充什么专家!
他郝向阳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千方百计地为他说话?”
阎埠贵见自己的权威被质疑,有些不满,便跟贾张氏理论起来,“我说的话客观公正,有理有据,你们不是刚从警局出来么,这些警察都跟你们说过吧,可不带你这样随意诬赖好人的。”
这话贾张氏哪里会信, 一心只觉得阎埠贵这是打定了主意,要跟自己杠上了。
于是不管不顾地戳他的痛处,“你别以为你那点儿小心思我猜不透!
儿媳妇都被人郝向阳抢了,还搁这儿上赶着献殷勤。
脸都不要了,我都替你臊得慌!
还好意思当什么院里三大爷!”
阎埠贵被贾张氏揭短,心中很是恼火。
“嘿,你这不是胡搅蛮缠么你!简直不可理喻!”
虽然他也气得不行,但是看贾张氏现在焦头烂额的,正想找人撒气,
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没必要继续去触她的霉头。
于是强忍下这口气。
“我懒得跟你争。”
说完就甩了甩衣袖,径直回家了,没再跟贾张氏争辩。
骂走了一个阎埠贵,贾张氏的视线再次落到郝向阳身上。
不过郝向阳没这功夫再跟她胡搅蛮缠,三言两语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多的话我也不想说了,这二百五是我的底线,你们要想让棒梗少受点罪,就赔钱,别扯什么人情,就咱们两家的关系,我没落井下石,已经算不错了。”
说完就直接带着雨水和娄晓娥进了屋。
贾张氏看着郝向阳离开的背影干瞪眼。
心里憋着无名火,还没法发作。
秦淮茹见郝向阳油盐不进,心里也有些绝望。
两人从昨晚开始就滴水未进,早饭也没吃。
这会儿肚子早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秦淮茹想到家里躺着的贾东旭也没人给他做饭。
这才赶紧拉着贾张氏一起回了家。
见当事人走了,院里围观的住户也议论开了。
“你们发现没,我怎么觉得郝向阳说话都比以前有底气了。”
“可不是么,和领导攀上关系了,就是不一样啊!”
“什么呀,那还不都是被贾家给逼成这样的。”
“遇上贾张氏这种无赖,态度不强硬点,还想拿到赔偿?简直痴人说梦!”
一旁有人摇了摇头。
“对付她这种没脸没皮的人,就是在强硬,还能捞着什么好?我看郝向阳不见得能拿到赔偿 款。”
“那可说不准,棒梗向来是她的宝贝疙瘩,没准儿能让她舍得割肉。”
贾家屋内。
贾张氏一踏进家门,就长吁短叹。
担心棒梗被判重刑,心里又舍不得拿出那笔钱。
贾东旭在家也听到了他们刚才在外面的吵闹声。
说赔偿款什么的,只是听得不太真切。
现在见贾张氏连连叹气。
知道她这是在为棒梗放火这件事的审判结果烦心。
再看一眼秦淮茹,同样是愁眉苦脸的。
于是开口问道:“外面闹哄哄的,怎么了?”
贾张氏见他瘫在床上, 一个大男人没有半点用处!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再次不满地嘟囔起来,“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整天就只会躺在床上, 一点忙都帮不上,还要我一个残废老婆子服侍,全家都跟着受拖累。”
这话贾东旭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贾张氏说了。
他也是个好面子的。
自己不能动弹,心里本来就很郁闷。
现在还要被贾张氏嫌弃,贾东旭自尊心受挫,有苦说不出。
不过他也知道,这话说的确实没错。
儿子都被警方抓走了,自己却什么也干不了。
只能眼巴巴看着。
甚至连自己的饮食起居都要人照顾,整个就是一废人。
他心里也恨。
恨自己,恨那场事故,更恨郝向阳。
当时不如直接死在卫生所算了!
面对家人的指责埋怨,他没脸反驳,也没法反驳。
哪怕是一个字, 一句话也不行。
所有的郁闷只能咽进自己肚子里。
秦淮茹注意到贾东旭的情绪变化,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
连忙帮着暖场说好话,“妈,您就少说两句吧,这事儿又不是东旭造成的。
您怪他有什么用?有这功夫还是好好想想办法。”
贾张氏心里的火气没地儿发泄。
现在逮谁咬谁。
见秦淮茹来劝,也丝毫不留情面地训起她来,“不是他造成的,难道是我造成的?
他瘫在床上不能动弹,你这个当妈的也瘫了?
棒梗出事,我看你一点也不着急。
整天净会帮着别人说话,跟我作对。”
秦淮茹也急了,眼泪说来就来,委屈地哭诉道:“您说话可得凭良心?我着急有用吗?出了这档子事,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又不能只手遮天,让警察把人给放了。”
贾张氏蛮横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我不管,总之你现在赶紧想办法,不然棒梗这辈子都毁了。”
秦淮茹被她逼得紧,心里越发着急。
埋怨贾张氏不理解自己,又倒起了苦水。
“刚才在外面碰到郝向阳,要是您态度好点,说不定我还能求求情,让他网开一面,结果您倒好,怎么拉都拉不住,真把他惹急了,我们能捞到什么好处?”
“现在主动权在他手上,那警察也说了,咱们想让棒梗减轻量刑,必须得到受害人的谅解,要 想解决问题,当务之急还是得搞定郝向阳。”
贾张氏一听到郝向阳的名字就来气。
又扯着嗓子不管不顾地嚷嚷道。
“他要真能放过咱家棒梗, 一开始就不会大张旗鼓地让警察抓人,你还对他存什么希望?简直痴心妄想!”
她越说越气,直接把音量提高了几倍,冲着对门喊话,“院里就属他郝向阳心最黑, 一心钻到钱眼里,没有半点人性!
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二百五,他怎么不去抢啊!”
这话传到对门,郝向阳他们几个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