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医院地址后,傻柱连忙赶了过去。
老太太情况比较特殊,年纪也大了,再加上案子也比较重,警局派了好几个人在医院守着。
傻柱到的时候,正巧听见他们在议论老太太。
只听其中一名警员有些抱怨道:“这大过年的也不让人安生,好端端的,也没怎么着,人就不行了。”
“大概是年纪大了,身子骨不行吧,也很正常。只是她生病,我们却要跟着跑上跑下受拖累。”
“就说这老太婆年纪这么大了,不想着给自己和后人积点德,反而这大过年的成天想着怎么祸害别人,落这么个下场也是活该!”
傻柱听着心里不是滋味,却还是凑上来打听老太太情况。
“警察同志,请问昨儿刚刚转移到这医院的老太太是不是在里面?”
见有人靠近病房,看守瞬间警觉起来。
两位警员对视了一眼,疑心对方的来意,随后询问道:“你是什么人,找她干嘛?”
傻柱连忙点头哈腰地说明来意。
又把刚才在看守所给那名警员说的那番话给他们复述了一遍。
两位看守的警员问清楚后,脸色这才稍缓。
紧接着,傻柱一脸讨好地把手里的糖瓜粘给他们递了过去,“不知道能不能行个方便,老太太身体不好,家里也没人了。
我担心她出什么意外,二位能不能通融通融,让我进去见见老人家?”
傻柱的糖瓜粘做得不错。
闻起来有一股清甜的香味。
模样看起来也小巧玲珑,十分精致。
应该味道也不错。
这两位看守的警员虽然对里面的老太婆有些不满。
但傻柱的请求也不算太过分,毕竟是犯人也有探监的权利。
再加上嘴馋,就把这糖瓜粘收下了。
拿了好处,两人合计之后,也没太不近人情。
只要有人在边上看着,也不怕他耍什么花样。
于是松了松口气,对傻柱点头道:“让你进去见见也可以,不过得我们人守在边上。”
傻柱一听,连忙点头道谢。
“没问题,我进去看眼老太太就回去,那就多谢二位了。”
在警员的看守下,傻柱踏进了重症监护室。
只见老太太正躺在靠墙的病床上,整个人没什么动静。
傻柱心里有些不舒服,要不是为了自己,老太太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他走过去,俯身在老太太病床上。
凑近她耳边轻唤了几声,“老太太,老太太,我是傻柱,我来看您了。”
听见动静,老太太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傻柱见状,忙自责道:“老太太,都是我不好,害您落这么个下场,大过年的也不得安生,您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把您捞出去,您可千万不能就这么病倒了!”
说着又拿出随身携带的饭盒,递给聋老太。
“您看看,我给您带了什么来,今儿是小年,我做了您最爱吃的糖瓜粘,您快尝尝我的手艺,看看比去年有没有长进。”
老太太表情一直呆愣愣的,没有说话,却悄然握住了他的手。
随后眼珠子转了转,傻柱见状一愣,瞬间反应了过来。
合着老太太这都是装的。
转念一想。
可不是么,医院的条件再怎么说也比看守所好啊。
聋老太是人精,怎么可能委屈自己。
不过她身体肯定是出了问题,不然医院也不会允许她住院。
看老太太这模样,病情应该不算太严重。
傻柱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知道有人在,聋老太不太方便说话。
傻柱就自顾自地跟老太太讲起了自己还有院里最近的情况。
“老太太,您放心,我已经回到了轧钢厂上班,工作方面没什么问题。”
“不过我和秦京茹的事,八成是没戏了,她不大爱搭理我,我也没脸再去找她,只是可惜,辜负了您一片苦心…”
正说着,傻柱又瞧见老太太对自己眨了眨眼睛。
知道这肯定是有话想对自己说。
于是,找来块毛巾,借着给她擦脸的机会,凑近她面前。
聋老太这才附在傻柱耳边小声说道:“傻柱子,太太交代你最后一件事,你一定要办好。”
听到最后一件事,傻柱本能地心头一紧,怕老太太这是要交代后事了,连忙点头。
“我那房子,我走后就归你了,秦京茹要是还住在那儿,你就给她带个话,说老太太我愿意把房子借给她住,只要她能帮着打理就好。”
傻柱不太明白老太太突然说这番话是有什么深意。
不过既然这是她委托的,没道理不答应。
依然点了点头,郑重地应下了。
其实老太太还是在为傻柱考虑。
她想着既然这孩子中意秦京茹,试着挽留一下。
总比让傻柱大海捞针一般再去相亲找对象要靠谱得多。
而且自己不能再为傻柱打点了,易中海现在有了郝向阳,不会再把傻柱的事放心上。
以后没人催着他,估计这傻小子又会跟那秦淮茹不清不楚。
这样下去,老何家多半要绝户了。
不过自己能把秦京茹留住,以后同在一个院里,总能处出点感情。
自己那房子迟早也是留给傻柱的,他们俩人以后接触得多了,说不定还能有机会。
这大概也是自己能为他打点的最后一件事了。
老太太见傻柱面色带着些疑惑,知道他这是不解自己的决定。
心里无奈感叹,这傻小子到现在还不开窍,以后没有自己提点可怎么办。
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她留下来后,你记得多找她接触接触…”
听到这话,傻柱才如梦初醒般领悟到聋老太的用意。
心里顿时五味杂陈,既感动又惭愧。
这话有点像交代后事了,自己现在是孤家寡人,就连亲妹子也跟仇人打得火热,压根没把他 这亲哥哥放在心上,也就聋老太真心对他好了。
本来这次过来是想安慰下老太太的,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她在为自己做打算。
俩人又简单说了几句,担心露马脚,傻柱也没多说什么,待了一会就离开了。
另一边,四合院气氛还不错,并没有受老太太那事的影响,大伙也都开始置办年货了。
贾家却是另一番光景。
最后那点积蓄也没了,这个年没法过了。
原本她们还在考虑,等厂里这笔赔偿款发下来后,要给贾东旭买个木制轮椅的。
这东西不便宜,估摸着最少也要八十往上。
不过看他每天硬挺挺地躺在一个地方不能动弹也不是办法。
贾东旭现在已经没了人样,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
背后长痤疮,腐烂流脓。
秦淮茹每每给他清理伤口,都觉得触目惊心。
要有了轮椅,还能时不时推他出去晒晒太阳。
家里小当和槐花,过年也得给她们扯点布料,置些新衣服。
贾张氏近来痛风症状也越来越明显了,她还想去找中医配些药,回来煎着喝。
可是如今,想买的东西是一样也买不了。
日子过得比以前更紧巴了。
这都过年了,每天的伙食还是清汤寡水的。
整个家里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
贾张氏心里窝火,忍不住又絮絮叨叨嚷嚷了起来,“两百多块钱说没就没了,这钱就是扔水里,还能听个响,你倒好,撺掇我把钱一股脑全给了郝向阳那黑心贼,现在呢?棒梗那边都安排好了没,能不能减轻量刑?别是郝向阳拿了钱不办事。”